不僅僅因為高先生和鼎盛集團的密切關係,也因為高先生和她的私人關係。
公孫蘭也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站在公孫二孃旁邊。她知道這位堂姐執拗的性格,單純憑言辭是根本無法阻止她的,如果她執意要向燕飛揚出手,唯一能夠阻止她的,只能是拳腳。
對這一切,燕飛揚理都不理,只是全心給高先生號脈。
那邊廂,公孫天也走了過來,在三四米外站定了身子,臉色平淡,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燕飛揚就好像石化了一般,也不知多久過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最先頂不住的,反倒是高先生自己,禁不住笑道:“小夥子,你是睡著了吧?”
“沒有。”
一直眼觀鼻鼻觀心,宛如老僧入定般的燕飛揚,忽然開口說道。
高先生不由得莞爾。
這個年輕的學生伢子,還真有點意思,既沒有對他的問話不理不睬,也沒有挖空心思以標新立異的言語來答覆,而是最中規中矩,最沒滋沒味的這樣兩個字。
卻讓高先生一下子就對他的觀感起了很大的變化。
他喜歡這種沉穩的性格。
年輕人,這樣沉穩的不多見了。
終於,燕飛揚放開了他的脈腕。卻並未放開他的手,而是順著他的胳膊。捏了上去。不止是捏,有時還會用食指中指和拇指丈量距離。
高先生看得莫名奇妙。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要說號脈,高先生還可以當作是中醫看病的手法,這捏來摸去的,還量量長短,是何用意?
不過高先生身居高位多年,早已養成了寵辱不驚的性子,當下不動聲色,且由得他去,看他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公孫蘭和公孫天等人。自然知道燕飛揚是在給高先生摸骨。
摸骨是相術的一種,但並不是每一個相師都懂得摸骨。
摸骨相命對相師天賦的要求極高,公孫天雖然是五脈相師,但在摸骨術方面的造詣,卻並不值得誇耀。他平日裡,也並沒有將功夫下在摸骨術上。
公孫蘭的摸骨術要比公孫天精通一些,但她主修的相術也不是以摸骨稱骨為主。
足足一盞茶功夫過去,燕飛揚才終於停止了動作,緩緩站直了身子。雙眉緊蹙,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一直到燕飛揚的手離開高先生的身體,公孫二孃全身戒備的神態才略有鬆懈。
高先生便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儘管他是背對著公孫二孃。看不到二孃的神態,但公孫二孃的緊張戒備,他卻能感應得到。這個女人。雖然不喜歡說話,但對他的那份心意。他完全可以感受。
或許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是真正最在乎自己的。
不在乎自己的權勢。也不在乎自己的金錢,就是單純在乎自己這個人。
這是一種很純粹的感情。
難得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燕飛揚臉上。
稍頃,燕飛揚沉吟著說道:“高先生脈象之中的回祿之災,是確定無疑了,時間也已經很緊迫,就在最近這一兩個月,可能就會見分曉。”
沒有人說話。
不用燕飛揚說,大家也知道,這幾乎已經是確定無疑的了。
現在大家需要的,是解救之法。
燕飛揚繼續說道:“從高先生的骨相來看,這種變化十分突兀,幾乎是突然之間發生的。高先生是正將軍骨相。這種骨相算不得極貴,只能算是大貴之相。不過,正將軍骨相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穩定,很難被外力所改變。只要不做太傷天害理的事,很難有別的原因削減正將軍骨相的福祿……”
“那為什麼現在會有回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