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蕭瀟是我同學,我救她是應該的”之類廢話。就算是真正的男女朋友甚至是夫妻,肯為了另一半豁出性命的,也不多。
當下一行人上了蕭雄的賓士車,直奔衛周市人民醫院而去。
在車上,蕭雄就給醫院的一位負責人打了電話,他交遊極其廣闊,幾乎市裡每個行業都有熟人朋友。等他們一到醫院,早已有人在那裡候著,馬上就領著蕭瀟去做各種檢查。
顧白蓮陪著燕飛揚去包紮。
“當時什麼情況?”
顧白蓮問道,語氣淡淡的。
這還是他頭一回主動和燕飛揚說話。
燕飛揚便言簡意賅地將情況說了一遍。
顧白蓮眉頭微微一蹙,說道:“為什麼不及時通知我?”
他相信燕飛揚也看得出來,他們才是屬於“同一個世界同一個江湖”的。
燕飛揚淡然說道:“李叔和李嬸都去了,四比一,沒必要再驚動太多人。”
顧白蓮便微微點頭。他見過李不醉,知道此人深不可測,乃是一等一的高手。聽燕飛揚這麼說,李不醉的老婆也是個厲害角色。四比一,確實是足夠了。
至於為什麼沒有在現場見到李不醉和他老婆,顧白蓮沒有問。
很明顯他們不願意曝光自己的真實身份。
術師江湖的很多人都特立獨行,就好像他顧白蓮,別人也很不理解,為什麼他會給蕭雄當保鏢,而且一當就是十來年,絲毫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都是他自己的事,不足為外人道。
“你什麼時候離開蕭家?”
轉過一個彎,燕飛揚忽然停住腳步,盯住了顧白蓮,沉聲問道,目光爍爍。
顧白蓮猛地一震,雙眼立時眯縫起來,毫不客氣地迎著燕飛揚的目光盯了回去,稍頃,才低聲說道:“你什麼意思?”
燕飛揚淡淡說道:“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閣下天中塌陷,印堂眉心相連,眼神不固,亂紋入理。在在都是短命橫死之相,照理,你早就應該死了,最多不會超過三十歲。”
這話聽起來,簡直惡毒無比,任何一個人聽了之後,都會暴跳如雷,那脾氣暴躁的,只怕立即就會和燕飛揚兵戎相見,拼個你死我活。就算脾氣很好很懦弱的人,也會和他大吵大鬧。
顧白蓮沒有吵,也沒有動手,而是臉色大變,望向燕飛揚的眼神,倏忽間變得遊移不定,像是瞬間失魂落魄一般。
良久,顧白蓮才輕輕舒了口氣,說道:“你既然已經看出來了,就應該知道,我不會離開蕭家的。”
燕飛揚冷冷說道:“可是你這麼做,實在太損人利己了。蕭叔叔原本是大富大貴的命相,你這樣損他的福祿,延自己的陽壽,難道不覺得太狠毒了嗎?”
蕭雄的命相,原本貴不可言,若放在古代,那就是位極人臣的命格,放在現代,也能大富大貴,直上雲霄,成為了不得的大人物。結果現在人過中年,都還局處在衛週一隅之地,並且家人接連遇險。雖然和蕭雄自己撈偏門有關,被顧白蓮“借走”了福祿,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那你讓我怎麼辦?眼睜睜等死嗎?你要是我,你會甘心?”
顧白蓮反問道,語氣並不十分犀利,眼裡飛快地閃過一抹哀傷之色。
燕飛揚略略愣怔了一下。
“而且,我只是借了他的福祿,並沒有借他的貴氣,不會影響到他的根本。錢這個東西,也不見得就是越多越好。他縱算富可敵國了,日子就一定比現在過得舒心嗎?”
顧白蓮沉聲問道。
“你這不是借,是偷!”
燕飛揚毫不客氣地駁斥道。
“好,就算不是借,是偷。但我這些年,跟在他身邊,為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