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苑裡。
袁龍翹坐在床頭,讓夏天的頭枕在他的腿上,雙手按著她的肩頭制止她的亂動。青冥眉心微蹙的坐在床榻邊,專注的給夏天把著脈。
夏天的身子一刻不停的不安的蠕動著,小腦袋不住的在袁龍翹的腿上亂蹭,臉頰紅若雲霞,嘴裡斷斷續續的發出模糊不清的呻吟。
“到底如何?”看她這幅摸樣,袁龍翹再冷靜的性子也有些沉不住氣。
青冥拿開手指,如避蛇蠍般的起身遠離床榻,“她是中了一種最為惡毒的春藥——百嬌紅,藥被下在了酒裡,藥性無形之中被激發了數十倍。這種春藥的特點就是如遇同性則會相斥,如遇異性則會相吸。是青樓裡控制那些性情剛烈的姑娘最常使用的招數,極為卑鄙下流。”
“無恥!”袁龍翹臉色鐵青的一拳打在床板上,氣得渾身發抖,“他們這是要讓小天當眾出醜,更是要藉機羞辱我!青冥,你可能調配出解藥?”
青冥搖了搖頭,“沒有解藥,只有行房事一法。”
低頭看了看兀自忍受痛苦的夏天,袁龍翹既不忍又憐惜,皺了皺眉有些為難地道:“和王府的婚事還未結束,我仍要趕回去。”
靜默了片刻,青冥一咬牙,“如果你信得過我,或許我可以試試。”
“我自然信得過你,但是,你要怎麼做?”
“先用銀針封住她的穴道,再用雄性氣息穩住她的血脈。這樣,或許可以撐一個時辰左右。”
定定的盯著他,袁龍翹半晌沒有做聲。
這樣的沉默令青冥極為不安,原本的不情願此刻更加濃烈,“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該如何做你曉得,我先走了。”他急切的轉身而走,卻因為太過慌亂而差點兒撞到一旁的桌子。
“青冥!”袁龍翹喊住他,“我信你,小天……便交給你了。”
腳步頓住,低垂的睫毛禁不住微微顫動,心底暗暗嘆息,明知道這麼做是在為難自己,可是他的請求要自己如何能拒絕!
“行了,都別再胡鬧了。這都什麼時辰了,老三到底去了哪裡?小七,你說!”袁龍葵冷肅著臉,眼光掃過仍在喝酒狂歡的弟弟們,廳內剎時安靜了下來。
袁龍鱗端著酒碗笑嘻嘻的湊了過來,醉眼迷離的打了個酒嗝,“三哥去哪兒了,小弟怎麼知道呢!他的酒量可不如小弟,搞不好這會兒醉在哪裡了呢!”
“你就吹牛吧,三哥的酒量會不如你!”袁龍純腳下拌蒜的走到袁龍鱗身後,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
袁龍鱗的眉毛立刻豎了起來,不服氣的拿起酒壺倒一半灑一半的給袁龍純的酒碗裡註上酒,氣哼哼的挑釁:“四哥不信小弟,那咱們再來比試!”
“來就來!二哥,五弟,一起一起,怕了他小子不成!”
“夠了!”袁龍葵狠狠的一拍桌子,“有完沒完!今日兄弟不全,納福採吉的儀式也不必舉行了。”
“那怎麼行,少了這個儀式,婚禮就不算完成。”袁龍純大聲嚷嚷。
一個管事大步走了進來,附在袁龍騏的耳邊輕語了幾句。袁龍騏微微皺了下眉又立刻平復如常,“知道了,你先下去。”
“慢著!”珍妃突然站起身,繞過主桌上唯一始終不曾喝酒也不曾做聲的袁龍桀,走到管事的跟前,目光犀利語氣卻一絲未變,仍舊溫溫婉婉地問:“可是找到了凌王妃?”
管事有些惶恐的看了看珍妃,又慌忙低下頭,囁嚅道:“沒有。”
夏天沒有出現,連袁龍翹也跟著失蹤,看來袁龍翹是帶著夏天離開了。目光若有似無的從袁龍騏的臉上滑過,珍妃神色微斂的對眾人大聲宣佈:“和王今日大婚,三殿下卻無故缺席實屬不妥,本宮回宮後必定向陛下如實稟告。”
“等一下。”袁龍騏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