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才是。”
阿寶一邊忙忙地收拾包裹,一邊悄聲與桑果道:“你將自己的包裹也收拾下。我得回去找師父想想辦法。你今日哪裡也別去,只跟在我的後頭等我的訊息,若是運氣好,今日能離開將軍府也未可知。”
桑果聽得不明不白,急忙拉扯阿寶道:“我卻不明白,即便讓你去獻舞,咱們如何能離開這裡?咱們眼下在這裡不是好好的嗎?凡事有二小姐看顧咱們,總比出去提心吊膽地強。”
阿寶急道:“阿嬌是那廝心愛的嬌夫人,自然一輩子跟著那廝。只是我這樣算什麼呢?難道一輩子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做他家的舞姬嗎?再者,阿嬌的心思我越來越猜不透了,我如今倒有些害怕她。”
桑果轉而憤憤道:“咱們兩個當初正是為了打探二小姐的訊息才落到這個地步的。她如今在將軍府可說是說一不二,卻從來不為我們說句話。若是她肯求情,你也不至於淪落到做了周府的舞姬。”
阿寶道:“罷罷罷,莫要再說了,當初抄家之時,僅我們兩個逃出來,阿嬌因此受了好些苦,我本來對她不起。她便是心內生氣賭氣也在所難免。”
月娥及一眾舞姬早已裝扮停當,且個個喜氣洋洋。見阿寶跑來,月娥卻作難道:“你跟我學了這兩個月,也算是小有所成,但若是為貴客獻舞,卻終歸差了些,今日若是出了差錯,你我便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乖阿寶,你且回去好好練習,待下次有機會,師父定會讓你上場。
阿寶心涼了半截。
那邊廂,香雲又譏笑道:“若想攀附貴人,向你姐姐嬌夫人學豈不是更快?”
三皇子率眾使臣至將軍府,今日連太子也興致頗高,竟然也駕臨將軍府。錦延親往門口迎接,隨即率眾人至花園內賞菊,酒席就擺在花園內,眾使臣身邊各有美人相伴,因此個個興高采烈。不一時,又有舞姬獻舞,使臣們已然喝得半醉,與身邊美人們嬉鬧調笑,忘乎所以。更有三兩個使臣離席與獻舞的舞姬們跳到一處,惹得鬨笑陣陣,倒是一副賓主盡歡的畫面。
整個酒席上,僅剩三皇子與錦延及太子還算清醒,太子喝著酒,不時地與錦延說笑兩句,清水卻是不住地拿眼去覷錦延身後的牡丹,覷一眼,便忙忙垂首喝一大口酒,待壯了膽子,便又覷上一覷。
牡丹跪坐在錦延身後,原本害怕錦延會發怒,但他看見她來,只微微怔了一怔,說了一句:“你來了。”便再沒有與她說話。牡丹心中恍惚,想起這幾個月為他憔悴,為他心傷,見他今日一身錦袍,丰神雅淡依然,不禁又愛又恨,心中翻滾煎熬不已。
三皇子冷眼看太子與錦延笑語晏晏,槽牙都咬得發酸。清水還在對著牡丹覷個不住。三皇子忽地笑道:“你看的這個美人還不算什麼,他還藏著一個,比這個也不算差,卻更活潑有趣。”隨即將身邊的一個美人推開,遙向錦延笑道;“聽聞將軍近日甚是寵愛一名姓莫的美人兒,不如今日喚出來與我們一見如何?”他口中說出“將軍”這二字時,牙齒不禁又咬了一咬。
清水被瞧破了心事,本來面上紅了一紅,此時便藉著酒勁,也眼巴巴地看向錦延。太子見清水神情,不覺好笑,遂也向錦延笑道:“二郎不妨喚出一見,若是覺得吃虧,日後我再賠你二十個絕色的。”
富貴人家的舞姬,互相轉借贈送極為尋常,太子又向來與錦延親厚,故而有此一說。
錦延飲下一杯酒,面上似笑非笑,向三皇子道:“三王爺訊息倒靈通。”沉吟半響,遂便轉身喚來長平,道,“喚阿寶出來。”
阿寶眼見眾舞姬歡天喜地走了,不由得失望透頂,遠遠地聽著花園中傳來的絲竹管絃之音,嘆了一回氣,發了一回呆,正對著鏡湖顧影自憐,忽見長平疾步找來,道:“叫我好找,將軍喚你過去。”
阿寶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