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勸著林鈺兒道:“姐姐在這裡痛哭,倒不如想想法子,看怎麼補救?”
林鈺兒抬起頭來,哭道:“我能如何補救,進宮前指著我能出人頭地,為家裡多了依仗,怎麼不自己檢點。如今獲罪,還不知道要怎麼處置,性命身家,還有什麼能握在手裡頭?現今看看這宮裡的人,一個個拜高踩低…。。”
林鈺兒哭得急了,臉紅頭脹,又是一陣氣湊,如歆怕她再過了勁兒,用手撫背替她順氣,“事已至此,姐姐再氣也沒用。倒不如好好想想,林伯父是冤屈的也未可知。”
林鈺兒冷笑道:“快別說這話,平日裡多少人勸只是不聽,如今出了事,倒沒得連累他人。”
如歆聽了這話,暗吸了一口氣,看來林上元的罪行是確有其事,如今便是想法子怎麼能讓林鈺兒別受連累就是了。“姐姐先彆著惱,如今倒是怎麼能不讓皇上遷怒姐姐。”
林鈺兒哭道:“橫豎我是罪臣之女,在這宮裡還怎麼抬頭做人,倒是讓人踐踏,不如我自己了斷了好。”
如歆正色道:“姐姐正是糊塗,向來嬪妃自戕是要誅連的。這個節骨眼上姐姐不說如何保全自己,倒是想著怎麼了結,這不也是連累族人了麼,還嫌姐姐家如今罪名不夠多麼?”復又好言勸道,“姐姐是一時著急,不妨細想想,若是姐姐做了傻事,沒得讓那起子小人暢快,難道姐姐受的委屈都是白受的嗎。”
林鈺兒聽了,“我能怎麼辦?”
“姐姐入宮,本就是皇家的人了,民間嫁女兒也與孃家無干,這是其一;姐姐入宮就為司茶,與皇上也是有情分的,若姐姐去求皇上,雖難保林伯父無事,可至少能讓皇上不因此遷怒於姐姐,也避免了有人教唆,這是其二;至於其三,姐姐知道,皇上向來寬厚,我回去就託人帶信出去,看我父親能不能幫到伯父。”
林鈺兒聽了,感激道:“幸得你來看我,不然又不知要怎麼才能熬出去。”說罷又是一陣哭,如歆在一旁勸著,直等著林鈺兒氣息平復了才離開。又悄悄囑咐了豐兒這幾天萬不要人再來惹怒林貴人,有事一定要打發人去乾元殿送信。
待如歆回到乾元殿已然是申時一刻,到茶房只有芸煙一人在烹茶,如歆問道:“怎的就你一人,秋痕呢?”
芸煙回道:“午間小五子找人來替姑娘你當值,秋痕無事,就去了前殿,還沒回來。”
如歆聽了,心下也有了計較,芸煙辦事比秋痕牢靠,自己向來也是看重芸煙多於秋痕的,更何況對小五子明白指出讓芸煙當值。小五子最是個聰明的,可最後還是秋痕去了前殿,如歆也不便說什麼,也就過去了。
如歆午間沒吃飯早就覺得難受,對芸煙道:“我去小廚房看還有什麼東西可吃,中午著忙的,這會子餓的難受。”
芸煙笑道:“小五子來找人時我就知道姐姐中午忙,抽空去了小廚房給姐姐留了吃食,姐姐若是不嫌棄就在這兒用吧,橫豎現在無事,我盯著也就是了。”
一邊說著一邊從一旁的一個閒置火爐上取下一個小鍋,開啟看正是一碗竹筍火腿湯在裡頭溫著,芸煙取出湯碗,“可巧咱們在茶房用火方便,若是在別處,姑娘只怕要吃些冷東西了。”
如歆見那湯燉的顏色正佳,一陣香氣撲鼻而來,早就食指大動。另外對芸煙的上心也覺得難得,心裡更是喜歡,一碗湯很快見了底,芸煙見她進的香,心裡也是喜歡,收拾了東西去後房清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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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諫
待到晚間,如歆端著茶盞去了書房,進了發現王德海並不在皇上身旁,將茶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