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認錯,我曾數次等在這道大門外面,等丫鬟過來傳信。那丫鬟生的也好,細條條的身子,常穿水紅比甲!”
曾府丫鬟,多半都是細條條的身子,愛穿水紅比甲的那就更是多的數不清!這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鄭三叔對著旁邊的人道:“還真有鼻子有眼!”
“就是,誰不曉得七老爺家,只有兩個小爺,這兩個小爺今年都還不到十歲,哪裡來的小姐?”旁邊圍著的人看了半日,此刻才笑著道破。
這家沒有小姐?自己找錯了,不對啊,明明都說曾家侯府裡,可是有兩位小姐的,其中一個,今年十六。這等人家的小姐,自然生的是花容月貌!這人思量定了,大叫一聲:“岳父,您別誑我,那日您可記得,我在門邊等著時,您走出來瞧見,吩咐小廝把我趕走!岳父,我是熬不得相思之苦,才上門來的,岳父,您休要嫌貧愛富……”
“鄭三哥,你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好女婿,我們怎麼都不曉得,再說你家明明是在另一邊,他是從哪裡知道,你在七老爺家了!”圍觀的人看戲看的也差不多了,戲謔地問鄭三叔。
鄭三叔擺手:“我怎麼知道,這等壞了心肝的,就該活活敲死,以警世人!”說著鄭三叔就喝一聲:“來人!”
身後跟著的粗壯漢子立刻上前,那人見勢頭不好,立即跪下抱住鄭三叔的大腿:“岳父啊,您就別裝管家來試探我了,小婿的確是和小姐有情!”說著這人就把那塊羅帕送上:“岳父,這等羅帕,哪是外人能有的,是小姐親手賜的!”
“偷了人的東西,就來誣陷別人,這等賊人,就該敲死!”說著鄭三叔把那人一腳踢翻,粗壯漢子已經上前來把這人捆好,這人見勢頭不好,掙扎大喊:“岳父,岳父,就算我說錯,你也該送官!青天白日,天子腳下,你家就草菅人命!”
送官?鄭三叔冷笑一聲,已經有兩個衙役走過來,對鄭三叔抱拳行禮才懶洋洋地對那人道:“你也曉得這是青天白日,天子腳下,那你還空口白話誣賴人家小姐?這種羅帕,幾千幾萬人人都有的東西,只有不識數的人,才會以為大家小姐也像那村裡沒見識的村姑一樣,把這羅帕當定情之物!”
一個衙役罵了,另一個衙役已經道:“原本我們兄弟聽著,都氣的很,名聲哪是這樣好誣陷的。我們家大人派我們哥倆來,為的就是讓我們哥倆動手,敲你一百大板,死生各安天命!”
那老粗的毛板子,又沒使了錢,別說一百大板,只要五十板子下去,這口氣就不見了!此人此時才曉得惶恐,大哭起來:“張大哥、張大哥,你到底在哪裡,快些出來,我不要被打,我不要死。我說,我全都說,都是張大哥挑唆我的,說拿了這帕子,往大戶人家門口一站,說和他們家小姐有情,大戶人家為了遮臉面,也要把我請進去,到時會送我許多銀子遮臉,說不定還會送個丫鬟給我。求你們,別打我,別打我!”
說著這人就掙扎著要跑,可是怎會跑的過那幾個粗壯漢子和衙役,早被老鷹叼小雞似的叼過來,捆了雙手,也不堵嘴,就在那一五一十地打起來。
初時那男子還掙扎求饒,求饒不過就開始亂罵,但不管求饒也好,亂罵也罷,都被衙役們充耳不聞。到不得二十板子,就昏了過去,再沒聲音。衙役們都是見慣的,依數打了一百板子,打到後來,已經是打在死肉上了。衙役們也這才把人放下,自有人把這人的屍首拖走,又請衙役們去喝酒道謝。
衙役們在外面打板子時候,鄭三叔已經進到侯府裡面去給曾老夫人回話。曾老夫人那時正在和曾之賢說話,聽丫鬟說鄭三叔在二門外侯著,就讓人把鄭三叔請進來,這裡拍拍曾之賢的手:“這種街上無賴,拿了不曉得哪裡來的東西,在外胡說八道的,我也見的多了,有什麼好放在心上的!”
“孫女,孫女只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