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軟,不然也不會被奶孃欺得這等。惡僕欺主,我見的多了,但總要記得,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主人就是主人,僕人就是僕人,平常待他好那是平常的事。若犯了錯,一般也要懲處!”
曾之賢曉得這是曾老夫人趁機教導自己,急忙應了,曾老夫人這才往嫣然身上瞧了眼,接著嘆道:“當日我許過你祖母的,只是後來你夫人這樣做,我總不好駁了你夫人的面子,原本想著你在我身邊伺候幾年,我再給你好好地尋一門親事,也算你臉上有管。誰知後來又遇到這事,我想著你去服侍你小姐幾年,後面陪她出嫁,到時由你小姐把你放出去,也算了了我一樁心事。只是這件事,總是我心裡的一個疙瘩,難以分說!”
嫣然不料話題扯到自己身上,急忙給曾老夫人跪下道:“老夫人待我的好,我一直記得,人生事,總有預料不到的一些事情。若真要怪,也只能……”嫣然後面沒說下去,曾老夫人已經把嫣然扶起:“我曉得的。孫女啊,你可記得我今日的話,這嫣然的終身,你可要好好尋了!”
曾之賢急忙應是,曾老夫人已經笑著道:“你大哥哥呢,平日間做事還像個小孩,可有時又老成,我聽他說過了,他要姑爺答應,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姑爺也應承了,我啊,心裡為你高興!”
曾之賢的臉又紅了,低聲叫聲祖母,嫣然也不由一笑,因那無賴上門胡鬧的事,在這樣人家,不過就是增了幾日飯後的談資。
那人口中的張大哥也很快尋到,這樣的流氓無賴,也沒有什麼名字,不外就是叫個張三,他可比那上門來鬧的要聰明多了,見衙役尋到,連聲說不過是開玩笑的,誰知那呆子當了真,這樣的人被官府活活打死是他活該。
官府也料到此人會推的一乾二淨,既非主犯,也就尋了偷盜事情,把他遠遠地發配了。曾侯爺給天子的那道奏章也被批下來,准奏照行,官府又藉此抓了一批為禍的流氓無賴,這段時日,街面上少了這些人,倒還安靜許多。
這樣一件事,也就很快煙消雲散,在眾人口中又有了新的話題,這時光過的很快,轉眼曾之賢姐弟就滿了孝,曾府去給曾二老爺夫婦在寺裡做了道場,曾之賢姐弟也就脫孝穿紅。
曾之賢姐弟要脫孝穿紅,曾老夫人早已讓人把備好的衣料首飾送來,嫣然和針線房的繡娘們,日夜忙碌,趕出四套衣服。等曾二老爺做過道場,曾之賢姐弟脫了孝,鄭三嬸也就託人傳話,讓嫣然回家一趟,說嫣然的哥哥和嫂子帶著孩子來了。
嫣然這個哥哥是過繼給大伯的,早已成親生了孩子,不過因正式過繼,和這邊並不親密,這回會帶孩子一起來,只怕是鄭老爺子的安排。嫣然雖對這個哥哥不算太親熱,但聽的他們來了,還住了好幾日,也想著回去瞧瞧,和曾之賢告過假,吃過午飯就往鄭家來。
這條路嫣然已經走的熟極,剛走到巷子口就見一個小廝在自家門口探頭探腦,不由皺眉上前,再一瞧這小廝有些眼生,登時嫣然的眉就皺起:“你是什麼人,來我家門口探什麼?”
這小廝聽到嫣然的聲音,轉頭瞧了瞧嫣然的打扮,他是在行的,一下瞧出嫣然的衣飾雖不錯,可也不過是個得臉的丫鬟,忙對嫣然拱手:“這位大姐,我只是想問問,這家可是姓鄭!”
“正是姓鄭?你有什麼事嗎?”這小廝聽的嫣然的回答,這眉頭皺的更緊,自家主人,怎會識得這樣人家,雖說瞧著是十分有面子的管家,可這樣身份的人,自家主人哪能折節拜訪?想著小廝就抓下後腦勺,嫣然的眉皺的越發緊了:“你到底是什麼人,再不說出來,我就喊人來把你送官了!”
這小廝聽的嫣然這樣說話,忙雙手擺動:“這位大姐,我家主人遣我來下帖子,說今日要來拜訪,我不過是怕走錯了,請問你家既姓鄭,可是行三?”這話更加奇怪,嫣然往小廝面上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