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染了,所以估計是久些。”
她愣了下,赤著腳踩在軟綿綿的沙灘上:“都染了?”
“不會吧,”她說,“謝行川應該不會染髮——”
話音未落,旁邊傳來驚呼,她跟著幾位姐姐的視線看過去,起伏的潮汐中,有人正站在分界線,亮得晃眼。
旁邊饒是見過大場面的姐姐們,此刻也全部驚訝起來,完全不在乎謝行川背後,其實還站著自己的老公。
“我靠,好帥啊這。”
“我第一次見人染白髮,這頭髮難度係數太高了,但是染好了是真的帥啊——”
“哈哈哈哈哈小桃對不起,花痴一下你老公。”
簡桃眯眼看過去,他染的應該是銀灰色,但在打光氛圍下呈現出異常貴氣的銀白,髮根處做了加深處理,極有層次感,隱隱透出偏質感的藍。額前的碎髮被側分,襯得一雙眼愈發風流落拓,微側時,能看到高挺的鼻。
簡桃眯了眯眼,覺得有點不對勁。
帥得,有點,不對勁。
她幾乎是被姐姐們推著走上前去,大家輪番誇謝行川,她倒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麼開口,全程跟個啞巴似的站他旁邊,等各位姐姐被家長捉走,謝行川這才低眼看她:“怎麼樣?”
這一刻簡桃才知道,原來會發光,也可以是一句陳述。
他睫毛好長,俯身看她時,容易有種,這麼帥是不是為她染的,這種錯覺。
她伸手去碰他耳邊,有點扎手。
簡桃故意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地,心疼壓著唇角湊近道:“可憐我們謝老師,一夜白頭……”
他笑了聲,伸手攬住她腰,低聲同她附耳道。
“想你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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