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不僅是王克眾人所走的這一路,其他各路人馬也先後得到了訊息。
酒樓中,黑衣老者擲地有聲道:“上官天路居然敢滅我宋國宗門,摘星崖與他誓不罷休!”
山路上,青衫刀客正氣凜然:“自作孽,不可活,江湖正氣不可玷汙,龍翠峰準備迎戰!”
渡船內,華服男子嘆息不已:“西陀聖教完了,老夏迴歸也難以挽天了,日後只有我們和月神教爭雌雄了!”
林蔭間,白裙少婦嫵媚一笑:“傳令教中做好準備,隨時派人進入西楚傳教!”
官路旁,白鬚道長面帶慈悲:“但願江湖不起腥風血雨……”
群峰中,楚天舒目光投向西陀嶺:“上官天路,希望你能逃過此劫,這樣我便有理由出手了。”
海島上,夏秉陽苦笑一聲:“昊兄,真的不準備讓我先戰?”
他對面兩位居士之一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夏兄,我和師兄都知道你想親手奪回聖教,但是公案在前,大義為重,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另一人則拍了拍他的肩:“秉陽,我儘量給你留下一個完整的西陀聖教。沒有辦法,天下武林盟履行職責的時候到了。”
天下******宗師,除了五國鎮國之外,在聽到訊息的幾乎同一時間,齊齊將疑犯鎖定在上官天路身上。
道道殺氣,不分遠近,從四面八方湧起,直逼西陀嶺,嶺上天空烏雲密佈,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之勢。
上官天路掃了眼墨染的天空,微笑道:“山雨欲來風滿樓,此詩甚妙,沒想到真兒你還有這等文采。”
“回義父,這倒不是真兒所做,只是聽王克狗賊念過,一時覺得應景,便順口說了出來。”蔣真答道。
“原來有文采的是他,你從他那裡倒也沒少學到東西。”上官天路說道。
“比起義父所授,九牛一毛而已。”蔣真說道。
上官天路微微一笑,未置評論,轉而說道:“真兒,你覺得這雨是該下還是不該下?”
“義父覺得該下,它便該下。”蔣真乖巧地說道。
“那就下吧。”
瓢潑大雨頓時從天而降,密集的雨線猶如道道珠簾,將人的視線擋在丈許之內。
“義父不愧是教主,居然口含天憲,便是龍王爺也得聽您的命令。”蔣真適時拍了一記馬屁。
上官天路得意地大笑起來,說道:“那便讓這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洗去這世上所有汙垢,重換一片嶄新天地!”
真的彷彿金口玉言一般,大雨磅礴不休,愈來愈加猛烈。
上官天路站在雨中仰天大笑,再密集的雨水也近不得他身,再響亮的雷鳴也壓制不住他的笑聲。
蔣真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仇恨的目光。
就在這時,上官天路彷彿腦後長了眼睛一般,突然轉過身來,微笑地看著他,只是笑容卻不再和煦,而是冷得像冰。
蔣真心中一凜,但卻沒有把眼中仇恨掩去,咬牙切齒道:“義父,孩兒的大仇是不是可以報了?”
上官天路仔細端詳他良久,才緩緩說道:“放心,我會讓你親手殺了他的。”
“多謝義父!”蔣真深深拜了下去。
“嗯,你先去休息吧。”上官天路擺了擺手。
“是。”蔣真起身,與往常一樣,牽著冷月凝霜退了出去。
上官天路望著他們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狐疑,嘴唇輕動,無聲地說道:“你們給我仔細盯住了他。”
院外,冷月凝霜腳步齊齊一滯,神色複雜地看了眼蔣真。
蔣真卻好像沒有看到她們的目光,把二女的柔荑握得更緊些,柔聲說道:“冷月,凝霜,這雨有些涼,咱們快些走,免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