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為已經積累了很多經驗了。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如果哪個人想要躲起來而不露出馬腳的話,在他面前肯定是不可能的。可結果卻是對他能力的一種嘲笑。
躺在床上的兩個家丁也沒睡著。一個家丁剛要翻身睡覺卻被剛才那個尖叫的家丁拍醒了,那個家丁一貓腰鑽進了別人的被窩裡。
“張虎,張虎,你別睡啊。我害怕。”那個人說。
“怕什麼?剛才老爺不是跟你說了那個影子是他嗎?”張虎剛才睡得好好的,被打擾很是不爽,一把推開了那個人。
“剛才我只是騙騙他,但這個院子裡真的有鬼。我見到的不是老爺!”
張虎“啊”了一聲,回過身。那人見張虎理他了,又往張虎那裡靠了靠,湊到張虎的耳邊說:“那個人真的不是老爺,也不是咱院子裡任何一個人。”
“你怎麼知道?”
那人眼睛一轉,低聲在張虎的耳邊喃喃了幾句,張虎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吳炳湘把整個院子巡視了一遍,什麼也沒發現。院子裡有一座假山,假山後是一口井,在月光下,井上漂著一層發黑的青草,看來這裡真的是很久沒人住了。
吳炳湘對著月亮,覺得自己一定是太大驚小怪了,除了丫鬟和管家住的地方他沒去打擾外,其餘的房間,他都在門口聽了聽。以確保沒有別的異常現象發生。王管家是個極貪睡的人,早在山東的時候,他每天吃過晚飯,管理一下家務就睡了,幾十年都沒變,所以根本沒有懷疑他的必要,更何況是現在這麼累的情況下。而且王管家做人也光明磊落,不會做出這種事的。那兩個丫鬟自然也無須防備,她們從小就被吳炳湘買來,服侍他們十幾年了,對他們已是忠心耿耿。還有一個理由可以排除她們——她們的動作不可能那麼快。
吳炳湘把視線轉移了一下,看到通道的門口,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的夫人怎麼不見了?透過那扇門,他只能看到院子裡空空的走廊。
吳炳湘慌忙向院子裡跑去,一路上還差點摔跤。這時他才想起,夫人已經不在那裡多時了,那個家丁尖叫的時候,夫人就該聽到,像她那麼膽小的人應該趕過來才對。但因為吳炳湘當時也是有點害怕的,一時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來到通道的門口,吳炳湘放眼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難道夫人回屋了?吳炳湘的眼睛落在房間門口的那塊紅絲綢上,心裡又是一陣不安。他向那紅絲綢走去。就在吳炳湘在走廊上轉了一個彎,一走神的當口兒,再抬頭看時,卻發現那塊紅絲綢不見了!
吳炳湘站在原地,心繃得緊緊的,他感到腿有些發軟,邁不動了。就在他四處找紅絲綢的時候,紅絲綢突然從走廊的外側飛了起來,而且就在他的身旁。吳炳湘閃身躲到一旁,倚在走廊上的柱子,呆呆地看著那塊怪異地向上飛起的紅絲綢。吳炳湘有些驚慌失措,就在他出了一身冷汗的時候,紅絲綢的下方出現了一隻白色的手,順著那塊紅絲綢緩緩上升,手越來越長,在月光下露出��說陌住N獗�嫻暮固塗樟慫�硤謇鐧乃�鄭���擠⒃危�貝�制��
吳炳湘直瞪瞪地看著這一切,似乎心也已經罷工了。手臂都露完後,一頭黑色的頭髮露了出來,而且也在一點一點上升。吳炳湘恐懼極了,他多怕露出的臉是那個在白天見到的劉管家的臉。
就在他要崩潰的時候,那張臉沒有多留懸念,一下子便全露了出來。那一張臉讓他完全擺脫了恐懼情緒。這張臉好比一輪火紅的太陽讓猙獰的黑夜瞬間一敗塗地,給大地帶來了曙光。是夫人。
“你還記得這塊紅絲綢嗎?”夫人莞爾一笑,頑皮地揮了一下那紅絲綢。吳炳湘吐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一屁股坐在走廊的護欄上。
他怎麼會忘記那個關於紅絲綢的記憶呢?他剛剛做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