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打量了一番,發現蝶衣離著自己尚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水生正在駕馭青蛟劍和漫天飛舞的柺杖較勁,心中不由一喜,捏了個法決,擊向飛舟正中一處光華閃爍的凸起之處,“嗡嗡”的響聲中,一道道刺目白光從飛舟兩側竄出。
十多丈長的漆黑飛舟,在黑白兩色光影閃爍之間化作三四丈長。
飛舟之外狂風呼嘯,一個巨大的風浪漩渦在舟底成型,爆鳴聲中。飛舟忽地一下竄出百丈之遠,隨後,第二個漩渦再次在飛舟之下成型,幾個閃動之間,已到了二千多丈之外,速度越來越快,看這飛舟縮小之後的遁速,似乎比普通元嬰初期修士的遁速還要快上一些。
遠處空中,正在和青蛟劍鬥法的上千枚杖影同時潰散消失。獨留下一根五六丈長的漆黑柺杖,高高躍起,化為一道黑色光絲,向著老嫗追了過來。此人畢竟是一名元嬰中期頂峰的修士,無論是飛舟還是柺杖,都已在體內培養了幾百年。可謂是駕馭由心。
“殺了本座的靈獸還想逃,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冰冷的男子聲音在老嫗身後響起。一團黑光在舟頭爆開,水生的身影在老嫗身後丈許位置一閃而出。左手一晃,一隻金光燦燦的拳影擊向老嫗插滿珠環玉翠的頭顱,右手中漆黑的斷劍閃電般斬向老嫗腰間。
老嫗面色慘變,脊背發涼,口中發苦,準備逃跑之前,早已用神識察探過,水生正在空中駕馭青蛟劍與自己祭出的柺杖鬥法,卻又如何到了自己身後?
她自然不會知道,那位“水生”根本就是一個虛影!
近在咫尺,避無可避,連手中的柺杖都沒有舉起,身軀已被斷劍斬為兩斷,頭顱更是在金光燦燦的拳頭之下碎成了稀巴爛。
老嫗斷掉的半截殘軀之中飛出一團刺目白光,一閃,到了百丈之外,白色光團猶如鬼魅一般,幾個起落,已瞬移到了千丈之外。
空中卻突然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鬼嘯之音,刺目紅光之中,鬼王鼎閃電般向著逃走的元嬰追去,鼎身之上,三隻鬼頭嗚嗚尖叫。
元嬰小人神情驚懼,咬咬牙,身周黯淡下來的光芒再一次變得刺目明亮,遁速大增,沒想到,鬼王鼎的速度同樣跟著大增,片刻之間,已到了元嬰頭頂之上,鼎身一個反轉,“嗡”的一聲,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鼎中傳來,小小元嬰身周空間一緊,被吸入鼎中不見。
雙翼扇動,銀光閃過,蝶衣的身影從遠處飛回,落在了飛舟之上,看到胡姓老嫗的兩段屍身,衝其狠狠地啐了一口,伸手向胡姓老嫗腰間的儲物袋抓去。
“慢著,此人渾身是毒,不要被其誤傷!”
可惜卻晚了一步,蝶衣已經把一大兩小三隻儲物袋捉在了手中,果不其然,一對纖細的小手之上馬上佈滿了一道道黑色光絲,這些黑色光絲正在往肌膚之中滲透。
蝶衣目光中不由露出一絲惱怒之色,把三隻儲物袋拋在飛舟之上,纖手一揮,一團白光閃出,化作一股狂風捲起老嫗的兩截屍身向著大海之中飛去。
隨後,催動法力,雙手之上蕩起一片銀光,一縷縷黑色光絲在銀光之中緩緩化作烏有,一股腥臭的味道頓時在舟頭之上飄蕩開來。
鬼王鼎從遠處徐徐飛回,水生伸手一招,把巴掌大的小鼎捉在手中,衝著鼎中問道:“如今呂國正魔雙方正在激戰,你天鬼宗修士大老遠跑到外海作甚?”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老嫗刺耳的聲音從鼎中傳出。
水生不怒反笑,淡淡說道:“很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本座也只有對你搜魂煉魄,讓你魂飛魄散?”
說罷,也不等老嫗再說些什麼,神念一動,鬼王鼎化為一道紅色光絲,沒入體內不見。
島嶼上空,濃濃的黑霧把那隻瞎了眼睛的紫翼飛龍給罩在正中,紫翼飛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