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真出苗了,就是稍微稀了些,既然在這裡都能出,青州那裡種著的應該更沒有問題。”
“恩,我一會寫信去問問。”
看女兒額頭有汗,任雅真拿著帕子給她按了按,“這裡的早上還是涼,你怎麼出汗了?”
“高興的唄,都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以為種不活了呢!哪想到它們是遲發作。”
“要真能大片種植才好,能幫上多少人。”
“可不是。”
從這天后,朗星草備受關注,華如初必定每天都去看一看的。
長高了一點點都能笑上好一會。
當然,她想的絕不是有了這朗星草能怎麼怎麼讓南朝強大,她沒有那麼崇高的情操,朗星草要是真能種植成功,對她的好處是銀錢方面的,對阿佑卻是明面上的大好處,怎麼想都是寶貝,她如今看它們就像看著一堆財寶沒兩樣。
等到聞佑回來那日,朗星草終於有食指那麼高了。
等到阿佑向爹孃問了安,獻寶一樣迫不及待的將人扯到圍好的朗星草面前,華如初笑得見牙不見眼,“成功了。”
“恩,成功了。”不著痕跡的親了親她額角,聞佑笑得溫柔,在外奔波一月有餘的辛苦和對眼前之人的想念在看到這個笑容後塵埃落定,心安得像是終於找著家的孩子。
華清看著說笑的一對壁人滿意的嘿嘿直笑,再次覺得老天爺待他不薄,不止給他三個好兒女,就是女婿都是沒得挑的。
回頭想和夫人說上幾句,沒料到夫人居然留了滿臉的淚,頓時嚇得手足無措,“夫人,夫人你怎麼了?哪不舒服了嗎?”
任雅真嗔怪的拍開他亂摸的手,“我這是高興,喜極而泣懂不懂,看著女婿這麼疼自己的女兒,你不高興嗎?”
“我高興啊,所以我笑嘛,我怎麼知道你高興起來是會哭的。”華清小聲嘟囔,一抬頭對上瞪著他的淚眼忙笑著哄道:“你高興怎麼著都好,現在放心了?能安心回去了?”
“哪能安心,離得這麼遠,有個什麼事也不能及時知道。”算著日子,任雅真嘆息,她真要回去了,再不回去,兒子的婚事都要折騰不開了。
華家的長子娶媳婦,會來多少人她都不敢預料,以老爺這些年來結下的善緣,她恐怕得做最大的預算,到時還得借如初留在揚州的人回家使使,就是夏家那邊都得借些人來才行。
要是如初能回去,這樁事就真的圓滿了。
任雅真嘆了口氣,卻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提出來,世上之事哪能事事如意,到現今為止,她的兒女個個都有了好歸宿,已經是上蒼憐憫了。
床上,華如初緊緊攀附在聞佑身上,手攬著脖子用力得像是要勒死他,聞佑一點掙脫的意思都沒有,任她施為,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她的背,安撫她,也安撫自己。
分離四十三天,思念深入骨髓,閒下來時腦子裡全是這個人,情。欲來臨時也只有想著她才能釋放出來,當時他甚至想,這世上究竟還有誰能如他一樣愛她,連其他女人的碰觸都再不能接受,就怕自己有一點點做得不好,傷了這個人的心。
怕她棄自己而去。
明知道她就在治所等著自己回去,明知道她一切安好,明知道她有應對一切危機的本事,明知道她不會離開自己,可他還是不安,連靈魂都在叫囂著不安。
直到回來了,見著了人,他的靈魂才安份了,什麼都不用做,只是抱著,心便沉澱了。
他想,他是入了魔障了,可他卻一點不想脫離。
他覺得,這是他到目前為止最好的狀態,正有力跳動著的心臟可以做證,心潮的起伏可以做證。
華如初突然鬆了力道,那種頓失的感覺讓聞佑下意識的抱緊了人。
“阿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