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宋此時已是大人治下,小民肯請大人允准。”
張偉略一沉吟,已知此事利大於弊,呂宋地理位置甚好,雖不如南洋有大量的香
料等土產貿易,卻佔定了地利人和,整個南洋貿易線路,斷然少不了呂宋一地。只是現下剛與西葡兩國翻臉,雖然還能與英荷兩國貿易,將貨物經由兩國賣向南美等地,到底不是直接出手,其間利潤被人瓜分不少。若是此時有陳家這樣的大商人安身呂宋,引得南洋各地不少大商家與呂宋貿易,與張偉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好事。雖是擔心此類的大家族在呂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到底呂唯風也不是白給的,自然會有處斷。
因斷然答道:“先生看的起張偉,願以鳳棲梧枝,自然是要倒履相迎!先生何時
起行動身,若是需要我相助,請儘管開口。”
“大人既然答應,老朽自是立時回家準備。與張將軍一同出海為好,象我這樣的商人,到也還有些身份地位,若不與將軍一起出去,只怕荷蘭人未必會痛快放行。”
他們旁若無人,當即便商議了同行辦法,桌上除那陳某,皆是在爪哇紮根多年,產業甚多,縱是對此時的荷人政策不滿,又哪能輕言離去。是以見陳某執意離開,各人都待著臉默然不語。他們雖也是佩服張偉擊敗西人,拿下呂宋全島,又居功不傲,為人又謙和客氣,且面對重金毫不動心,各人都是心折不已。只是此時局勢不明,張偉是否能擋住西人反攻,尚屬未知,各人又怎肯拿自家的產業性命來冒險。
待飲宴酒席一罷,早有荷人總督派來的差人待候在外,專程前來邀請張偉前去繼續談判,張偉向座上各人告一聲罪,隨那差人前去不提。臨行之際,吳清源免不了客氣幾句,邀張偉晚上再來吳府赴宴,夜裡就宿於此地。誰料張偉當即答應,然後道幾句叨擾,方騎馬揚長而去。
吳清源到是無可不可,他那長子原也是心機深沉之輩,此時卻是沉不住氣,那府中客人尚未散盡,他便低聲問父親道:“阿爹,你明知道荷蘭人很忌諱咱們和他來往,今天早晨,若不是華商們一致要求一起陪著見見,只怕各人連他的面也見不上。他既是主動找上門來,咱們接待一下到也不為過,只是又邀來府中居住,此時人多耳雜,傳到總督那裡可不是耍的。”
吳清源橫他一眼,向他笑道:“阿大,你年紀一把,心思都用到什麼上去了?你道張將軍巴巴跑來,是圖我府中舒適,飯菜可口麼?這裡面有好幾層意思,你好生想想?”
“他左右不過是想巴結父親,將來好和咱們做生意!他以前的貨物走向,要麼是透過西班牙人上南美去,要麼是透過英國人到南洋和印度,眼瞅著西班牙人和他翻臉成仇。現下荷蘭人又要與他合作,同英國人翻臉。他的貨物自然是要銷向咱們這裡,把父親和那些大商人巴結好了,才好出貨,想來便是這個道理?”
“蠢材!人家霸著日本,荷蘭人現下有求於他,想來不會再想著去日本分一杯羹
,再有呂宋也是他的禁臠。再加上他的水師將整個大明南海霸佔住,便是荷蘭人也忌憚幾分,這麼大的地盤,只要經營得法,他會來求我為他出貨?只怕捧著他想借著發財的傷人大有人在,用的著他巴巴的跑來求著我?”
“那麼他到底是何用意,想方設法來見阿爹,又特意請了這些富商大賈們做陪,席間大賣人情,又把陳阿伯溝到呂宋。這荷蘭人能讓他這麼胡鬧麼?”
撇一撇嘴,向兒子意味深長地一笑,答道:“張將軍是看準了荷蘭人一定要和他
合作,是以故意在荷人面前拿大。別說咱們這點子小事,他就是再鬧大一些,荷蘭人也會忍下來的。”
他幽然一嘆,向那府前抄手遊廊踱去,邊行邊向兒子道:“畢竟在洋人眼裡,有實力就有一切,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