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手上的繩結,你再解開我的。”
“少爺,你牙齒和匕首比,哪個更鋒利?”江蓁淡淡道。
慕容子青:“……”
“少爺,我腰間有把匕首,你用來割開繩子吧。”慕容子青尷尬地點了點頭,俯下腰用嘴咬出江蓁藏在腰上的匕首,他猶豫了一下,從江蓁的腰部抬起頭來:“還是用牙齒吧。”萬一用匕首割到她手了怎麼辦,到時候出血了更麻煩。
江蓁搖了搖頭:“少爺,不用匕首,這繩子咬不開的。”
聽到江蓁這麼說,慕容子青只得咬著匕首來割綁著江蓁的繩子,匕首十分鋒利,慕容子青割得滿額頭是汗,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匕首割到江蓁的手腕上了。夜色逐漸晦暗,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江蓁的手腕,額頭上沁了汗珠,專注地彎著腰努力割開繩子,等到割開了兩段,他仰頭將匕首吐到一邊,而江蓁則是手上一用力,就掙開了繩結。
這下慕容子青不再攔著江蓁出手,江蓁繡花針一出,開啟了門口的鎖後又放倒了守在門口的兩人。慕容子青卻並不急著離開,反而是往四周打量了半晌,在沒看見井一類的東西時,他皺起了眉頭:“他們的水源究竟從何而來,這麼多口人,絕不可能每日下山擔水上來。”
江蓁道:“你找水源做什麼。”
慕容子青忽然勾唇笑了笑,猛地湊到了江蓁的耳畔,溫熱的吐息從他開合的朱唇溢位,他嘴唇曖昧地擦過江蓁的耳垂,嗓音輕柔,卻無端令人渾身發寒:“自然是請他們好好聽我的話。”
江蓁心中意會,登時蹙了眉尖看他:“你要下毒?”
“這諾大一個寨子,不可能不飲水,若能不費一兵一卒拿下這裡,豈不快哉。”慕容子青眸子裡泛著森冷的光。江蓁暗暗心驚,她本只以為慕容子青熟讀武功秘籍和兵法而已,沒想到他還會使毒。也是,暗器毒藥本也是武功秘籍的一類,他懂得用毒也沒什麼大驚小怪。
“葉貴妃的弟弟呢?”江蓁問道,“他若也飲下有毒的水……”
“那又何妨,不會是要人命的玩意兒。只是用點手段讓他們乖乖聽我的話。”慕容子青眉宇間縈繞著一股煞氣,眸底一片冷酷。
兩人繞著寨子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水井,江蓁作下定論:“這寨子附近定是有河流的,不然他們的田地也沒法灌溉,我看他們這還尚未挖井,想必定是有儲水的地方。”
他們這諾大的寨子裡都沒有挖井,想必是沒有搜尋到水眼,不過這山腰自然是有河流積水的,但老幼婦孺總是無法每每走到寨子外去採水,這山寨必定備有儲水。
慕容子青點了點頭,也認可了江蓁的看法,兩人搜尋了一圈,這才發現他們原來是挖了個地洞,專門用來儲水和儲酒,這樣水酒就不那麼容易壞了。
這洞口周圍也是有巡守的人,看來賊寇人數不少,就連這等防守都做得這樣嚴密。江蓁眯了眯眼,本是捏起了藏著的繡花針,猶豫了下又將其放下,鬼魅似的移到對方身後,趁著那巡守的兩人還沒做出反應,就先一步地敲暈了他們的後頸。慕容子青這才進了地窖,處理那些存放的水酒。
等慕容子青下完藥出來,江蓁已經把巡守那兩人丟離了洞口,為著自然是不讓這寨裡的賊寇們聯想到飲用水上面。他們之前是從密道過來,想必如今密道必定是已經被封了,兩人扒下了那巡守兩人的衣服換上,又去馬房裡牽了匹馬。
慕容子青即便不會武功,騎馬術卻是相當不錯的,他一個翻身就跨上了馬背,那馬打了個響鼻,原地踏步,甚至還揚起前蹄想把慕容子青掀下來,相當不馴狂躁的樣子,慕容子青恐它發出聲響,掩了它的嘴,勒了韁繩,狠狠一夾馬肚子,不一會兒,馬的脾氣就硬生生被他壓了下去。等馴服了馬之後,慕容子青騎著馬走近,朝著站在原地的江蓁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