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歆看不到他在幹什麼,只能看到他抬起手了,然後似乎在解什麼。
她皺了皺眉,鬆了手走上前看著他,才發現他在脫衣服。
她走上去的時候他已經將襯衫的扣子解開了三顆了,敞開一大片的胸肌,好看的人魚線一直延伸下去,最後收在那褲頭。
意識到自己看了什麼,秦悅歆連忙抬手捂了捂臉,手掌心的涼意都降不下臉上的熱度。
“你,你幹什麼?”
話落,他已經把上衣脫了,然後抬頭看著她,認真得讓她有些怔忪:“歆歆,我們做吧。”
“轟”
秦悅歆只覺得自己腦袋一片空白,愣了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樣直白,卻又正經的話,卻讓她一時之間無地自容。
明明剛才還不是這樣子的,他突然之間就說了這麼一句話,秦悅歆站在那兒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
他沒說話,抬著頭一直看著她,似乎非要等她一個回答。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卻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你,我,我們——”
“不願意嗎?”
他彎腰把衣服拿到了身上,伸手穿上,然後又一個一個紐扣地穿上。
她就這樣怔怔地看著他,陸晨安什麼話都沒說,可是那一向上揚的眼尾此時此刻正耷拉著下垂,顯然心底並不好受。
他抬手已經將衣服穿好了,看著她笑了一下,只是唇角的笑容是無盡的諷刺:“你嘴上說不介意,其實你心裡面還是很介意。”
卷一:披上嫁衣嫁給你 045 就像這樣,是嗎?
她心下一滯,她不是介意,她只是——
跟一個才接觸了不到三天的男人,做那樣親密的事情,她從小受的教育根本就做不到。
而且,她第一次,已經被秦芷茹設計掉了。
可是這些,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平時陸晨安說幾句稍微火熱一點兒的話,她都會臉紅受不了,更不要說這樣的事情了。
而且,她心裡面對那樣的事情很抗拒,她甚至潛意識的覺得自己很髒。
她低著頭,正走神,手腕突然一緊,陸晨安直接將她拉到了床上,他推著輪椅將她卡在床和輪椅之間,低頭看著她,臉色突然冷了起來:“你在想什麼呢秦悅歆,你是不是覺得,跟我這個瘸子結婚已經夠委屈了,現在還要跟我這個瘸子做,是不是讓你很噁心。”
秦悅歆一怔,她被他壓著半躺在床上,他儘管坐在輪椅上,卻也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
他的話一句句的傳來,讓她有些難堪,也有些難受。
“我沒有,陸晨安我沒有這樣想過,我只是,我只是,只是,只是覺得自己很髒。”
儘管那一天早上起來,她甚至連眼淚都沒有掉,甚至能那樣冷靜卻又壓倒性地面對秦芷茹,所有的一切就好像她一點兒傷害都沒有受到一樣。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每一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她就能想到那一天晚上的事情,還有那麼早上醒來的絕望。
她不說,只是因為無人可說。
可是如今,他卻非逼著她說出來。
她抬手想掙開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一空,他雙手抱著她就將人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得不說陸晨安的力氣真的大得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長期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她多次都是被他這樣強制地抱在他的腿上坐著,卻沒有半分反抗的餘地。
她一驚,想推他,但是又拍把他推倒傷了他,掙扎起來免不了有些顧忌用不上力氣。
“你放開我。”
她只覺得難堪,儘管知道陸晨安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了,甚至連那樣的照片他都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