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辭遇走後,邱晨推門進來,看著站在窗邊的傅時墨,有些擔憂地問道:“先生,你這樣直接告訴他,真的行麼?”
“賭一把。”
傅時墨也不確定辭遇會不會信,更無法判斷,他會不會就此收手,但是他必須賭一把。
原本老宅那邊的兩人就很有風險,再加上一個葉曉柔簡直就是深水炸彈,他不希望夏凝的身邊有那麼多的敵人。
“如果他信了,但還是繼續和我們為敵呢?”
“那也沒有辦法。”
傅時墨捏了捏眉心:“人都處理好了?”
“嗯。”邱晨點點頭:“我親自送葉曉柔上的飛f洲的飛機,她有去無回的。”
“夏海那邊呢?”
“已經銷案了,但是夏海的情況還沒完全康復,估計還得繼續治療。”
傅時墨轉過身,坐回到了書桌後面:“如果可以坐飛機,直接送夏海離開海市,我在國有一套房子,直接送他去那裡。”
邱晨皺了皺眉:“先生,夏總不願走,而且……我去說這些,他怕是根本就不會聽,你也知道他對夫人都是那樣的態度……”
傅時墨有些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備車,我去見見他。”
“先生,到點了,該回老宅了,那頭的人還在等著呢。”
一想起老宅那兩個人,傅時墨的臉色就越發難看。
“備車,去老宅。”
“已經在樓下了。”
傅時墨掃了一眼檔案,確認緊急的都已經處理了,便捋了捋衣服,穿上外套下了樓。
一路上,邱晨都不敢多說一句話,就怕哪個字不好聽,惹了傅時墨。
開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鐘,終於到了老宅,邱晨照例去停車,傅時墨徑直進了主樓。
傅叔見到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少爺,您回來了,老太爺在書房等著呢。”
傅時墨微微頷首,將外套脫下來遞給傅叔,便邁開長腿上了樓。
每走一步,他的眸色便沉一分,等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整個人周身如寒冰一般。
“叩叩。”
“進來。”
傅時墨推門而入,一雙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坐在桌子後面的傅老太爺:“爺爺。”
聲音都彷彿帶著冰渣,讓室內氣溫又冷了幾度。
但傅老太爺是什麼人,孫子在自己面前撂臉子,他又有什麼可怕的,只是淡淡地翻著書指了指沙發:“我還有一點事,你去沙發上等著。”
若是平日,傅時墨或許也就算了,但今日涉及到夏凝,他便也沒有那麼好脾氣。
畢竟,在他看來,十一年前,傅老太爺硬生生把他推上去解決傅氏的殘局,本就是非常不負責任的做法。
慣著兒子,卻把他推上斷頭臺。
贏了,他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輸了,他就成了罪人。
再加上小時候的種種,傅時墨對於這位血緣上的爺爺,並沒有太多的感情,尊重那也只是為了基本的禮儀,而現在他把手伸到了夏凝那裡,他自然也就沒必要尊重他了。
“您找人買通劉忠,讓他告爸爸,還派傅叔去機場阻攔,以爸爸的生命和韓夕的人生威脅阿凝,是不是有這回事?”
傅老太爺見他這麼直接,便合上書,緩緩抬頭:“是,我是找過她。”
“我記得,我結婚之前,就有和爺爺您說過,不要干涉我和阿凝的事,也不要以任何理由找阿凝的麻煩,有時間,我自然會帶她回來陪您和媽吃飯,但平時不要找她,尤其是單獨。”
傅時墨額頭青筋暴起,語氣異常森冷:“而您不僅找了,還是威脅的方式,我覺得您應該給我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