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明月哪裡聽過有人這樣罵她,頓時轉頭猩紅著眸子瞪著韓夕,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你瞪著我幹什麼?我說錯了?你到現在都不知道大禍臨頭了,還在這裡肆意發瘋,真不知道等你知道一切的真相,你會怎麼樣。”
韓夕是不太清楚夏凝和傅時墨之間到底如何,可關於k,關於傅氏的危機,傅時墨的病情,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更何況,她看過他們的離婚協議,財產劃分那裡,就知道傅時墨的心裡始終是有夏凝的。
只是,他們兩個人到底為什麼要離婚,為什麼要變成這樣,她不清楚。
可她知道,夏凝肚子裡的是傅時墨的孩子,她要保護她。
嚮明月咬著牙:“我怎麼不關心我兒子?你又知道什麼?我現在不是來處理這個野種了?”
“那你怎麼不去問問你兒子呢?為什麼他們要離婚?為什麼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也沒有追究?你怎麼不去一一瞭解清楚?”
韓夕頭髮凌亂,臉上還有著傷口,可她卻絲毫沒有管,一直護在夏凝的面前:“你這些年除了沉浸在你老公的出軌之中,日日喝醉之外,還做過什麼?你老公幹下的那些禍事,都連累到了阿凝和你兒子,你卻毫不關心,只在乎自己順不順心,不順心就欺負阿凝,你這些年不就是這樣過來的?你……”
“夕夕。”
夏凝見韓夕說得氣喘吁吁,出聲喚了她一聲:“別說了。”
“夏凝,這些年你忍得已經夠多了,還要繼續忍下去麼?你是當習慣了縮頭烏龜,可這件事我偏偏就管定了。”
韓夕當真是氣急了,要不是嚮明月拿著棍子到處打,還打傷了夏凝的手,她哪裡會這麼生氣?
更何況,夏凝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傅時墨的,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傅時墨一步步逼著夏凝做的。
鬧成這樣,受傷的都是夏凝,到頭來卻又要將這口黑鍋扣在夏凝的身上,韓夕自然是不幹的。
“嚮明月,我告訴你,其實阿凝肚子裡的孩子……”
不等韓夕說完,夏凝就強撐著身體抬手捂住了她的嘴:“韓夕,別說了,是誰都不重要,反正,我已經和他離婚了。”
韓夕不解地瞪了夏凝一眼,卻見她搖頭,目光又是那樣的堅定,便只能將那番話全部嚥了回去。
她不願說,她也不好多嘴。
嚮明月見兩人支支吾吾,當即又來了火:“呵,我就知道,這野種一定不會是傅家的,我今天一定要打死這個野種,否則我就……”
說著,她當真抬起棍子就要打過去,好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頎長的身影跑了上來,伸手攔住了棍子,並在嚮明月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將棍子搶了過去,一把扔在了走廊上。
“鬧出了人命,你賠得起?”
辭遇高大的身影擋在夏凝的面前,俊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陰狠,聲音彷彿淬著冰:“你想知道這個孩子是誰?我告訴你,是我的,但是傅太太,我也警告你一句,我們辭家可不是你能隨便惹得起的。”
辭家?
嚮明月眼睛轉了一圈,也沒有想起海市有什麼顯貴的家族是姓辭,便輕蔑地掃了他一眼:“辭家?我沒聽說過,但在海市,誰人不知是我們傅家的天下?”
說著,她眯了眯眼眸:“就是你給我兒子戴了綠帽子?呵,那來得正好,也省的我去找了,現在就一起收拾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嚮明月被酒精泡了十幾年,整個人的神經也早就麻痺了,所以思維並不清醒,唯一想著的就是要為自己的兒子出口惡氣,一定不能讓這個野種出生。
可手上的棍子沒了,她只能拿起一旁的花瓶又要朝著辭遇砸去。
辭遇人高馬大,長臂一伸,大手就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