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周身霎時間爆發出一道耀眼的金芒，宛如破曉的曙光在黑夜中怒然綻放。
“破龍金劍法，第三式，金龍裂霄！”蕭牧大吼一聲，那金光化作了一條騰空而起的巨龍，直接硬撼夜的邪惡氣息。
“轟隆！”
空氣瞬間震盪，光芒四射，暗紅與金光在虛空中交織纏鬥，發出令人耳膜刺痛的炸響。
蕭牧只覺胸口劇震，彷彿被重錘砸中，喉頭腥甜，一口鮮血再度噴出，身影再度倒退了數十步才穩定身形。
“蕭牧！”秋尋月的聲音罕見地帶了幾分慌亂，顯然對他這種不要命的行為極為不滿，卻又沒法在戰鬥中親自將他揪回來。
“呵，一個紫府境敢擋我？不知死活的小子。”夜譏笑著，眼中的殘酷越發濃烈。
他一步步逼近，像一頭嗅到血腥的猛獸，周身的紅光更為璀璨，令人幾乎喘不過氣。
蕭牧顫抖著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如紙，但渾身的氣勢卻絲毫不減。
他握住金劍的手背上青筋暴露，眼神死死地盯著前方。他明知自己無法匹敵，明知再動真格可能丟掉性命，卻依舊沒有絲毫猶豫。
“師父教過我，不要隨便認輸。”蕭牧低聲說著，嘴角揚起一抹血色的笑意，語氣輕得像羽毛，卻透露著無盡的倔強。
秋尋月只覺胸口微微一悶。從未有人在生死攸關之際，能為她做到這樣的地步。
這個口口聲聲喊她師父的男人，在她身後站了那麼久，或許也一直在肆無忌憚地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她。
“小子，再蠢的執念也沒用。”夜冷冷地打量著他，掌中紅光再次聚集，隱隱匯成一柄更加恐怖的巨刃。
秋尋月這次不再猶豫，金劍一舞，身影如電掠至蕭牧身前，與夜的殺氣硬碰硬衝撞而來。
“師父！”蕭牧察覺到她的動作，一聲嘶吼，想去拉住她，卻被劍意逼得動彈不得。
“別拖我後腿。”秋尋月頭也不回地打斷了他，語氣淡漠，彷彿帶著一如既往的冷然。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刻她的靈魂深處瀰漫了一抹從未有過的情緒。
她要為他擋下這一道殺招，不容有失。不單因為他是她的徒弟，更因為在他執意站在前面的那一刻，她意識到，或許早已不僅僅是徒弟。
刀光劍影間，只見秋尋月的金劍與夜的巨刃交鋒之處，似裂開了虛空，產生了一道深不可測的巨坑。
夜被這股反衝之力震退數步，眼神隱隱帶上幾分忌憚。
她竟然能承下他的全力一擊？
還未等夜回過神，秋尋月清喝一聲，劍身光芒大盛，竟趁勢逼近夜，將他再度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