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認為都不是?”
“都不是。\"
“哦?”
“首先我能排除南家,殺害晏安於他們而言,是最後一步棋,南胥父子都不是這麼冒險和衝動的人。” 阿茶分析。
聞松贊同,“不錯。”
“至於肖家,肖家跟整件事的關聯,還沒有南家的大。而且,像我之前說的,我懷疑這一帶的地方官,我一到此處,就聽人說,這裡的官員跟肖家有點兒關係……想來,這也是先帝懷疑肖家的另一個原因,只是在我看來,太明顯了點兒,就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阿茶喝了一口茶,又接著道:“還有一點,長鶴告訴我,晏安手中,有一塊黑色破布……先帝生前,曾去徐貴妃寢宮,問過一匹玄布的事兒,後來,就開始對肖家發難。”
“破布出自肖家。”聞松接過阿茶的話。
“一切的指向都太過明顯,”阿茶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看法,“雖然我不瞭解肖家,但肖家作為首屈一指的世家,做起事來,不會這麼漏洞百出吧。”
阿茶的看法和聞松的不謀而合。
“和肖啟明一起對付肖家的人、殺晏安的人、打算殺我的人,是同一撥人。或許,肖啟明也是死在了他們手上。”他得出結論。
從行事風格就可以推測出個大概。
再加上——
“跟蹤的人忽然動了殺機,欲將我殺死在騰關境內,應該是為了配合晏安遇刺一事,把所有矛頭都對準肖家。”
他的死活在對方眼裡,本就微不足道。之所以讓他活了一段時間,是對方在等待時機,一個讓他死得“有價值”的時機。這一點,他從前就明白。
“那人……為什麼針對肖家?”
阿茶說完,便意識到自己說了廢話。
若是知道了幕後之人針對肖家的原因,又何愁找不到人?
聞松卻是認真回了她一句,“不止針對肖家。”
“嗯?”阿茶立刻明白了過來,“那人在針對肖南兩家。”
“究竟是誰呢?”阿茶喃喃,想不出個所以然,她問:“你在這兒調查出了什麼?”
\"澄縣縣令的妻子,在四年前得了失心瘋,約莫是晏安離京的三月前。”
晏安遇刺之地,便是澄縣的轄區。
阿茶思忖了會兒,若這縣令當真參與了此事,那麼他妻子的失心瘋就不會是巧合,也就是說,那人提前就知曉了晏安的行蹤,知道她必定會離京,也必定會途經此處?
那豈不是……
“晏安身邊有內奸。”阿茶恍然大悟,“是我忽略了這點,按長鶴的描述,殺手門和那群神秘的黑衣人是一前一後包圍的他們,黑衣人的時機更巧妙一些,是等到殺手門與禁衛動手之後,才出現的。有那麼點兒坐收漁利的意味。”
殺手門知道晏安的行蹤是因為有徐廷驊,那黑衣人是如何在知道晏安行蹤的同時,又猜到殺手門的安排呢?
不,黑衣人不需要知道殺手門的安排。
他們只需要知道晏安的行蹤,在適當的地點等著便好。
若有人出手,那他們就等待時機。若無人,直接動手也無礙。
阿茶的腦海裡冒出了無數可能,拋開一切繁雜的推測之後,最終答案漸漸清晰。
“是小盼。”
阿茶記了起來,“從極東之後的每一次行程,都是由小盼安排的。小盼跟晏安彙報行程的時候,只有徐廷驊在旁邊。徐廷驊正是從一路的地點中,挑中了澄縣行刺。澄縣地處偏僻,又容易埋伏,確實是個容易伏擊的地點。”
阿茶一直在自言自語,聞松也靜靜地聽著,即使不熟悉這些人名,憑著他的聰明才智,也很快聽懂了她的推測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