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他發現他體內的元嬰不再被誅神氣控制,反而聚起了幾絲若有若無的天爵氣,心裡知道能成功地擺脫誅神氣,他算是逃過了一劫。
他睜開眼睛,入眼處,卻不禁呆了一下。
此刻,他處於一個巨大的瀰漫著金光的殿堂之中,這殿堂之大足以容納數百人同時聚集在此卻不感到擁擠。由於他是平躺著身軀的,眼光流轉之下只能看到殿堂的上空。殿堂上空是一個圓形的封閉穹頂,除了一個小小的圓形採光洞與外界相通,一個巨大的水晶能量球鑲嵌在穹頂之上,灑下淡淡的白光。不過在滿堂的金光之下,這白光幾乎已經分辨不出來了。
“這不是神殿嗎?難道我現在已經進入了神殿?”楊天行心裡湧起一陣是甜是苦的奇異滋味,他自然是認得那圓形的穹頂和水晶球的。只是如今的他卻早已失去了當初所見神殿時的那種興奮和憧憬,心想這世事當真是難以預料,不久前(那是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神殿裡昏迷了十天之久)自己還為神殿拼死拼活,如今卻在瀕死之時入得了神殿。
他嘴角一陣微微的抽搐,面現苦色。就這樣躺了片刻,他突然發現自己久視穹頂卻沒有絲毫的不適之感,無論是殿堂上的金光和那水晶球發出的白光此時都好象變得十分溫柔,非但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壓力,反而覺得倍感親切。
他在地上怔了一下,便欲起身,不料身子才動,左手在地下支撐了一下,陡然間全身劇痛,失聲叫了出來。“啊!”身子顫了一下,尤其是胸口處更是疼的厲害。
“哼!”一聲冷哼,突然憑空在這殿堂之上響起,聲音不大,但聽在楊天行的耳裡猶如驚天霹靂一般。他大吃一驚,連忙轉頭看去,卻見不遠處的一個偏殿突然洞開,從中走出一個臉現微嗔,面色蒼白的少女,一身水綠衣裳,清麗美貌,不是那冥皇唐豔又是何人?
楊天行大感驚訝,沒想到唐豔也到了這神殿之中,心裡不由一陣黯然,想到自己拼盡全力為的就是阻止這冥界少女進入神殿取走天戈戟,但如今看來自己的一番苦心是白費了。想到這,他心中一動,連忙朝唐豔的手中看去,卻見她兩手空空,心裡不由一陣奇怪,難道她還沒有找到天戈戟?轉念一想,還來不及歡喜便又思道:“如果她沒有找到天戈戟,必定會遷怒於我,以我現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哪有力氣阻擋,哎,想不到到頭來還是難逃一死。也罷,反正都是死,早死晚死都是一個樣。”念及此,他突然輕輕地低嘆一聲,面色倒顯得坦然了很多。
唐豔見楊天行臉色陰晴不定,奇怪地看著自己,不由一陣薄怒,還以為楊天行還在與她為敵,當下冷笑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把我從神殿裡扔出去啊?”
楊天行正值心灰意懶間,對外界的刺激毫不在意,反而覺得唐豔的話充滿了孩子氣,頗為有趣,當即微笑道:“如果我還有那個能力的話,我倒想試試。”可是剛笑不久,便扯動了體內的經脈,頓時感覺心裡如火燒般疼痛起來,那種感覺就好比誰在他的胸腔裡丟了一個火把,直疼得他眼冒金星,就差點流淚了。
唐豔怔住了,她呆呆地看了楊天行半晌,心裡想不通都到這個地步了,他好象沒有感覺一般此刻還笑得出來,不過看著楊天行齜牙咧嘴的古怪樣子,自己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氣氛登時緩和了下來,但笑聲過後,她卻又是一聲長嘆,頗有悲涼之意。
楊天行大感窘迫,他幾乎可以感覺出自己臉上表情的豐富,卻又耐不住心裡的疼痛,尷尬之極時,他突然想起了體內若有若無的天爵氣,這一發現當真如久旱逢甘霖,大喜之下,他不加思索地運起那幾絲若有若無的天爵氣在經脈之間流動起來。天爵氣不愧是真元中的怪胎,僅僅執行了兩週天,楊天行便覺得疼痛立刻消減了不少,而且隱隱間有一股清涼之意湧上心頭,當真是奇妙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