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心裡想了個通透,再瞧著二舅母的目光就多了幾分意味深長了,“兩家結親卻要保媒的人給拿主意,這卻是不妥當了!”
二舅母心裡一凜。知她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您既是媒人,不也是耀衝的表姐,倩如的親姐姐嘛!”
葉雲水聽她說的這般親近,便是轉了個話鋒說起旁的事,“聽說最近的金銀價格都漲的厲害?”
“哦,是有這麼回事!”二舅母聽她提起這事兒卻是隻能硬著頭皮應下,她知葉雲水這是在說陳家要給葉雲水嫁妝鋪子供貨提價的事,這卻是那三舅老爺的事,待她知道後都已是晚了!
二舅母見葉雲水面色帶著嘲諷,臉上被臊的滾燙,被葉雲水一句話給噎的不知該說什麼好,這提價之事的確是陳家做的不地道!
“金銀價雖是漲了,可是給葉主子鋪子依舊按照之前的例,前幾日送貨時還按舊例結得銀子!”二舅母連忙把這話說出來,不免有些補救之意。
“百八兩銀子的事沒得讓陳府跟著賠錢,該給銀子的一分都不少你們的。”葉雲水可不領她這個情,百八兩銀子的事兒也好意思拿出來說嘴,還真當她沒見過錢麼?
二舅母那話說出口時也覺得有些唐突了,“瞧我這嘴整日裡渾說的,葉主子可別往心裡去。”
葉雲水嘆了口氣,她可是懶得跟二舅母在這裡磨嘴皮子,陳府上下無一不是無利不起早的性子,說到明日去也不過是那點子心眼兒而已!
“二舅母這般客套作甚?哪就那麼針別的心眼兒會記恨這一兩句話的?”葉雲水沉了沉才道:“婚事還是尋葉府老太太商量的好,畢竟她輩分最大,也做得主!”
二舅母聽著葉雲水給指了明路,便是上趕著問道:“定了具體的日子,世子爺和您可都要來,讓他們兩個小的也沾沾福氣!”
葉雲水瞧她一臉緊張的模樣。便是說著:“聽說陳家鋪子上來了不少手藝不錯的匠人?”
“是……”二舅母說應得沒什麼底氣,她瞧著葉雲水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您的鋪子若是需要就遣了他們去您的鋪子上當差事,月銀陳府來出!”
“二舅母可莫要出去亂說,我的鋪子都準備盤出去呢,還要匠人做什麼?”葉雲水的話語雖淡,可仔細琢磨卻是耐人尋味,讓二舅母有些不知所措,就又聽得葉雲水說道:“改日拿了首飾樣子來就是了,打幾套頭面而已。”
二舅母笑著道:“放心,您什麼時候想了,便是派個人來招呼聲,隨傳隨到!”
無論葉雲水的話裡有什麼含義,二舅母這般回答都挑不出錯來,葉雲水知道她是精明的,只是抿嘴一笑,雖然她對外說是要盤鋪子,可那都是迷惑的煙霧,把谷勇和王友發拿了去,便是從陳府挖了匠人來做工,雖然不想用那兩個人,但是他們提議的法子卻是不錯的,起碼那收益能多出去最少三成。
二舅母答應的痛快。葉雲水則是又與二舅母寒暄了幾句,二舅母還提到最近練兵之事,她的兄長是秦穆戎的手下,自是與王府脫不了的干係,葉雲水卻是不願她把話說下去,端了茶杯,二舅母眼前葉雲水似是不願插手這等事便是識趣的不再提。
二舅母臨走的時候,葉雲水才應下大婚之日必是到場,二舅母雖然是為兄長的事略有些遺憾,不過懸了一個上午的心才算是真正的落得肚。
葉雲水其實並非是非要陳府那幾個匠人,她不過是讓二舅母明白。她葉雲水如今在府中的地位,成事她不見得能辦得成,但是攪和事卻是沒什麼難度!
又是過了兩日,谷勇和王友發在外請見,道是有人有意盤下鋪子,來請示要下多少定金之事。
葉雲水知他們二人是一時錢不湊手才想著先付了定金定下此事之後,再去找些個活錢週轉,這兩個狡猾的狐狸果然是什麼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