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她覺得好冷。她顫抖地回到臥室,發現自己一生中從沒有這麼害怕過。
她只有十六歲,又沒有了母親,所以根本不瞭解婚姻是怎麼回事,但是當羅伊斯頓伯爵走進她的臥室時,她卻知道他要吻她、愛撫她,還要睡在她的床上,她驚叫著,奮力地抵抗。
她穿著睡衣站在壁爐前,烏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他向她走過來。他穿著睡衣,外面披著絲織的袍子,臉色泛紅,胃部的肥肉看得一清二楚;他臉上那種奇特的神情,幾乎使她的心臟停止跳動。
他走了過來,伸手去撫摸她;她驚悸地後退,嘴裡大叫:“不要!不要!”
“你很害臊,對不對?”他逗著她。“這是人之常情。
親愛的,讓我來教你,你會發現那是很有意思的,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
她仍然不斷地後退,這使他更加興奮,於是他也不斷地進逼。
“你要我來追你是不是,嗯?”他說。“好吧,反正我還年輕,可以陪你跑個夠;不過親愛的,你要弄清楚,我是不到手絕不罷休的!”
她退到屋角,他差一點提到了她,但是她終於又掙脫了。
他在她身後追著,於是她毫不考慮地開啟臥室門,衝出去;到了樓梯口,她上了旋轉樓梯直奔三樓。
他一面追一面叫著、笑著,彷彿正在野外打獵,而她卻成了被獵的狐狸。 到了最後一層樓,她發現那上面是個圓頂,四周只有一圈圍欄,她走投無路了。
她絕望地轉身,看見他還落後了一大段。
他抬頭看到她困窘的情形,又大笑起來。“現在你跑不掉了!”他大叫。“該死的。你讓我跑了這麼久,不過我總算抓到你了!”
突然,他喉嚨裡發出了怪異的聲音,雙手緊按著心臟,接著池痛苦地呻吟著,向後頭裁了下去。
她不停地尖叫……尖叫,直到僕人們趕來!沉默了好一會兒,格拉蒂亞又說:“他們把他抬進臥室,一星期後,將他送回倫敦。但是,他再也沒有甦醒過。
“我告訴你這件事,是因為我穿著白紗禮服跟你舉行婚禮,我怕你會認為不合適,但是……事實上我……從來沒有讓任何……男人……碰過我。”
她依然望著窗外沉沉的暮色,忽然她發現賈士德站在她身旁。
他的唇邊又泛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他輕聲對她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體怎麼會……知道?”
“我第一次吻你的時候,就知道我是第一個吻你的男人。”
她張大眼睛看著他,然候喃喃地把臉埋在他的肩頭。
他撫摸著她的頭髮。 “一切都過去了,親愛的。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象一朵潔白無瑕、不可褻玩的蓮花,我知道你正是我要尋找的女人;現在,你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
“你在……那種地方見到我,又聽說了那麼……多關於我的事,怎麼還會有這種想法呢?”
“我所看到、感覺到的,和我所聽到的大不相同,”他回答。“我的心告訴我,你正是我所要的:當我吻你的時候,你的唇把我的疑慮一掃而空。”
“我真的是那麼……毫無……經驗的樣子嗎?”格拉蒂亞問。
“你的唇好甜美、好稚氣、好純真,”他回答。“這正是我所追尋的要和我共度一生的女人——我的妻子。”
“……賈土德!”她激動地喊著。
他緊緊地擁住她,“你和我,我們擁有了我們所需要的一切!有了我們的愛,一個溫馨的家,一片適合我們的孩子生長的快樂園地。”
他托起她的臉。“忘掉過去,把它當做明早醒來就會忘記的惡夢。”
“也忘記那位……‘荒謬絕倫的羅伊斯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