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和石浩泉正在熱戀,那天晚上,你認為我汙辱了你,你就覺得對不起石浩泉,所以要和我離婚。”
“石浩泉,為什麼要提他?”貝兒聲音顫著:“他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我親眼看見你們吃飯,喝茶,那一次我去新加坡,不是上午,是晚上,你和石浩泉的一切我全看見。”
“我和他一共見過兩次面,他……”
“見過多少次沒有關係,結了婚的女人一樣有權交男朋友,我不是那麼沒器量,但是,你們現在有了孩子……”
“什麼?”她叫著。
“你和石浩泉有了孩子,孩子是姓石的,不是姓高的……”
“你……好狠心……好狠……”電話啪的一聲,但是仍然沒有結束通話線。
“喂!你說話呀!”卡迪叫了幾聲,沒有迴音,他越想越不對勁,他連忙走到貝兒的房間,急急敲門:“開門!”
一點聲音也沒有,卡迪旋轉著兩隻門把,門沒上鎖,他推開門,走進去,看見貝兒躺在圓床上。
卡迪走過去,床上的貝兒,披頭散髮,面色蒼白,嘴角有一串鮮血。
“貝兒!”卡迪搖著她,貝兒已經暈了過去,電話就跌在她手邊。
卡迪連忙打電話找周醫生,周醫生已離診所,還沒有回家,卡迪留下口訊,請她家的人馬上找周醫生。
卡迪按了鈴叫人,他把貝兒抱進懷裡,用手帕替她抹去口角的血。
她渾身涼涼的,他用力擁緊她,要把體內的熱力傳給她。
卡迪忘了貝兒懷著石浩泉的孩子,他只要看見貝兒那枯槁慘淡的樣子便難過。
祥嫂和阿寶進來,卡迪立刻說:“祥嫂,四少奶暈倒了!”
祥嫂馬上去拿藥油,阿寶站在床邊哭,卡迪說:“阿寶你倒杯熱茶來,漱口用的,四少奶口內有鮮血。”
“鮮血?她不是掉了牙齒吧?”
“別問了,快去拿熱茶。”
藥油是專為貝兒頭暈而設的,周醫生雖然是西醫,但並不反對貝兒用這種藥油,這種星洲藥油對貝兒特別有效,卡迪每次去星洲都帶一盒回來。
祥嫂替貝兒擦過藥油,貝兒噓口氣慢慢醒過來,她一看見卡迪,便嗆咳著叫:“趕他走……趕他走!”
“你別叫,省著氣,我馬上出去。”卡迪怕她再激動暈倒,連忙輕輕放下她,臨出門前還吩咐阿寶:“別忘了替四少奶漱口!”
卡迪坐在近梯口的椅子上,心亂如麻,貝兒為什麼罵他狠心?為什麼聽見孩子是石浩泉的,她就氣得吐血暈倒?
最初,她接到他的電話時,她很高興,而且問他為什麼不去看她?顯然,她是盼望見他,阿寶沒有演戲,是真的,貝兒盼望見他,她憔悴得令人怕。
假如孩子真是他的,貝兒這樣受苦,他會心痛的。
他正在想得入神,突然聽見腳步聲,回過頭去一看,原來周醫生來了。
他連忙迎上去:“周醫生!”
“貝兒發生了什麼事?”
“我……”卡迪垂下頭,弄著樓梯的扶手:“我跟她……我說一些語氣很重的話,她一氣,就吐血暈倒。”
“她有了孩子,你為什麼不體貼她,還要令她受氣。”周醫生不客氣地責備卡迪。
“是我不好,周醫生,你趕快去看看貝兒,求你!”
“你不跟我一起進去?”
卡迪面一紅,苦笑:“她把我趕了出來!”
“活該!”周醫生笑駕著,進貝兒的臥室去了。
阿寶跟著出來,她交給卡迪兩封信:“四少奶請你小心地看!”
“亞寶!”
“我要伺候四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