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打算下一章讓你出來透透氣的,但是你那老搭檔洪瘋子居然敢打我,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所以,你也別想出來了,直接上天去跟那死叫花子過家家去吧!”
嘭的一聲巨響過後,黃藥師陰沉的面目更加陰沉,整個人就如被潑了一桶墨水,黑的完全就是一個沒有面目的影子。只不過,他手上的王保保不見了,人型坑裡的鼴鼠也不見了,只有後媽怒吼的聲音從地底深處傳了上來:“黃老邪!你給我等著!等我填滿了這坑爬上來,叫你哭都來不及!”
黃藥師冷哼一聲,抱起雲霜,說道:“只要你不怕被砸死,隨你的便吧。”
“什麼!?”坑裡的聲音充滿疑惑,黃藥師卻再也沒有出聲,抱了雲霜漸漸遠離這混亂的舞臺。
天色漸漸陰暗,烏雲濃密的翻滾,雷聲炸響不停,有人在遠處大喊道:“打雷咯,下雨收衣服啊!”
好不容易再度爬上坑邊的鼴鼠抬頭一看,驚呼道:“搞什麼?不要啊!”話音一落,漫天的磚頭已傾盆而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鼴鼠又失去了蹤影,只有一聲虛弱的呼喊從坑底傳上來,鬼魅一般飄蕩於詭異的磚雨之中:“我錯了!馬上就寫還不行嗎?再給一次機會吧!救命啊!!”
十五 襄陽製造
襄陽城的一切,似乎都與以前不同了。曾經遍佈箭孔毀壞嚴重的城牆,翻新了;曾經滿目狼藉皆是焦土的街道房舍,修整了;曾經慌亂無助飽受摧殘的人們,也早已不在。如今的襄陽,安寧平靜,熱鬧繁榮,與百年前似乎沒有一點相同之處,記憶中的建築唯一一處儲存完好的居然就是當年郭靖黃蓉他們暫住的府邸。
我站在襄陽市政府門口,目光跳過門前懸掛的匾額,直接落在了院內連片的屋頂,駐足良久,對裡裡外外那些頗有怪異的眼光渾然不覺。直到一直陪著我當電線杆的王保保實在按耐不住,主動提出進去找當官的問話,這才令沉浸在回憶中的本人魂魄歸位。
看看政府門口的元朝保安,再看看門前匾額上那一串彎彎曲曲的蝌蚪文,我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王保保跟了上來,問道:“你當真不進去問問嗎?”
“有什麼好問的?宮裡的東西難道還不是從這報上去的?”我隨意的回答,拽住了一個路人禮貌的問道:“請問,襄陽城最有名的鑄劍坊在何處?”
“鑄劍?從沒聽過襄陽有鑄劍坊啊。姑娘若是想找鐵匠鋪,沿著這條街往前走,過兩個路口就有一家。”那人回答的十分詳盡,對著街比劃了半天,生怕我沒聽明白。
我道了謝,按那人所說的方向前行,剛邁出幾步,王保保便一把扯住我的袖子,說道:“朝廷有令,民間不得私造兵刃,那是重罪。你若想找尋當年鑄造寶刀的線索,這樣問是不會有結果的,還是先去官府查一查吧。”
我一甩手,說道:“若官府裡能查到,你又怎可能不知?而且,我於官府來說,就是個賊,你如此一再要求個賊去見官,究竟是什麼意思?”
王保保笑道:“姑娘實在多慮了,這幾天一直在趕路,馬不停蹄風塵僕僕,幾乎連睡覺吃飯的時間也沒有。我不過是想讓你先好好休息休息,養足精神才好繼續追查。至於找人找店這等小事,不如藉助官府之勢,那便省事的多了。”
“不必了。江湖之人向來不與官府打交道,你若是受不了這等勞苦,就自己回你的王府吧。”我一扭頭,自己走自己的,再不理會他。卻聽他似乎是輕嘆了一聲,又跟了上來,說道:“我曾經查過,當年成刀之處乃是地處襄陽城郊的軍械兵坊。一般店鋪根本無從問起。”
我冷哼一聲,說道:“那到未必。打仗神仙那麼大的事,你以為能有多保密?”
王保保道:“此事當時雖然鬧的驚天動地,但那畢竟是百年前的事,況且那一仗打完,襄陽城幾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