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月交輝下,他沿著北方支流遠揚,在魔幻般的大地上飄遊超越人跡罕至的荒野。
踏上堅冰封凍的彼方,暗影籠罩全山崗,熱氣野火不能近。
他急忙轉身,繼續划槳在無光的水面上啟航最終來到萬夜之夜,他繼續航行,目標並非閃亮的星光,亦非光明的泊港。
強風參雜著怒氣蜂擁而來,他盲目地奔逃,躲過一朝又一朝,從西航向東成為他的方向,不由自主地航向久別的家鄉。
逃命的愛爾溫來到他身旁,黑暗之中瞬間有了火光;壓過了鑽石的精光。
火焰照在她的項圈上,精靈寶鑽賦予他,以此活物之光加冕他,雙眉怒展無畏轉身航,海外世界又再起波浪,新的風暴又猛又強,塔曼奈爾吹起了力量之風,行過的路徑無人曾踏上,船艦航行於雨打和風狂,如同死神一般急奔,越過那灰光氾濫的海面,他從東方急急地趕向西方。
穿越無數的永夜不停航,騎乘黑色的波浪上,越過無數的黑暗港灣,遠在萬物創生時就已淹沒水下,他看見珍珠飄湯,樂音止息熾烈的鼓風爐永不停,黃澄澄的金子與珠寶不停產。
他看見山脈緩緩升起,曙光照在瓦林諾、艾達馬的膝下,那遠離海洋的地方。
流浪者逃離夜光終於來到白色的天堂,
美綠的精靈故鄉,空氣新,綠草青如同伊爾馬林的山丘上,光芒照耀在無邊的山谷中,提理安燈火閃耀的高塔,也反射在暗影城的餘光。
他停留在該處,學到了新的歌謠,從賢者口中知道新的傳說,同伴給他帶來的黃金的豎琴,讓他穿著精靈的白衣,七盞光明設在他的面前,如同卡拉西理安一般,他前往了隱匿的大地。
來到時光拒絕流逝的大廳無盡的歲月也被禁錮於此,古王的統治無窮無止休,在那伊爾馬林的陡峭山脈中;未曾聽過的言語描述人類和精靈的生態,超越俗世之間的事物,塵俗之人不得而見。
人們又為他打造了一艘新船,以秘銀鑄之,精璃造之,精光閃耀的船首,不再需要船槳,銀桅上沒有船帆,精靈寶鑽是唯一的指引,活物之光是船上最亮的旗幟,伊爾碧綠絲賜與的光芒,她親自現身,賜與永生不死的翅翼,讓他註定永恆在天空飛翔,航行在無邊的天際,隱匿於太陽和月光之後。
自永暮的山脈之後,銀色的噴泉落下,他揹負著翅翼,成為漫遊的星光,穿越高山之牆的阻隔,來到世界的盡頭,不停折返,卻又期待航過陰影的彼端,能夠找到久違的故鄉,如同島嶼一般的星光閃耀,越過迷霧的圍繞,成為陽光前渺小的火焰,只能存在於曙光前的奇蹟,諾蘭灰色的河水盪漾。
他航過中土世界聽見最後時光中精靈和女子們的哭泣聲,在過往的時光中,在遠古的年代裡。
但他必須揹負無盡的厄運,直到月光消失,直到星光轉移,再也無法踏上凡人的世間,永遠必須執行無盡的任務,永無休息之日,揹負著閃亮的鑽光,就是西方皇族的焰火光。
朗誦結束了。佛羅多張開眼,看見比爾博坐在凳子上,身邊許多人正微笑鼓掌。
“可以讓我們再聽一遍嗎?”一名精靈說。
比爾博起身鞠躬道,“您讓我受寵若驚了,林德,”他說:“但我實在沒力氣從頭再朗誦一次。”
“我才不相信呢,”精靈們笑著回答:“你也知道你自己每次怎麼念都念不倦的。不過,我們只聽一次,怎麼可能回答你的問題!”
“什麼!”比爾博大驚失色:“你們分辨不出來哪段是我寫的,哪段是登納丹寫的?”
“對我們來說,實在很難分辨兩名凡人之間的差異。”那名精靈說。
“胡說八道,林德,”比爾博哼了哼:“如果你說你無法分辨哈比人和人類,那你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