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的細線覆於其上。
我不禁佩服起建造此陣的高手,要知道,構思容易,動手卻極難,一點一線全要考慮周到,這得要花費多少的人力物力財力與時間?
復回林間,我根據剛才粗略的一瞥所估計出的大概陣型繼續開始尋找出路,密佈的桃樹不曾減少,地上卻顯出了些許道路的痕跡。只要有人經常走動,那就說明離破陣已經不遠。
林中緩步前行,眼角掃到光影間的交錯,停頓下來微微疑惑,樹林的那一邊,有人在跟蹤我?我不動,他也不動,我一向前走動,他也跟著往前走動,不像跟蹤,到像是在一味的模仿,莫非這裡還關著只猴子?
我撇開破陣的路線,直接往那道黑影的方向走去,躲藏在林後的人卻拔腿飛躥而逃。他蹦來跳去不都是被關於此陣當中,我不過換了個方向繞了兩道彎就成功將他攔截住。
面對面的幾乎撞於一起,他穩穩的剎住急衝的身形,指著我驚訝的大叫道:“你為什麼會從這裡冒出來?!你應該跟在我後面追,或者嚇得哇哇大叫才對!快些快些,我們重新來玩。”
這人不是個猴子,而是個白痴……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頭髮鬍子蓬亂如獅子把整張臉全部遮住的白痴,上下一通打量,然後轉身即走。那人跟在我後面,說道:“喂喂喂,你別走啊,你要覺得不好玩我們再換種玩法,你藏起來,我來找你好不好。喂!你是不是也是聾子啞巴!喂!!!”
他在我耳邊大吼大叫,聒噪的我耳朵都快聾了,不耐煩的推遠了他,說道:“那麼大聲叫什麼啊,你才是聾子啞巴呢!”
他咦了一聲,抓抓腦袋,奇怪道:“你不是聾子啞巴?怎麼可能?桃花島上除了黃老邪和他閨女,都是聾子啞巴。你是他什麼人?不會是他新娶的媳婦吧!”
我反問他道:“大叔,以你這麼說的話,你也應該是聾子啞巴,可為什麼你還能說會唱,別不是黃老邪的孫子吧。”
“放屁!”他大叫一聲,使勁揉揉自己一團亂的頭髮,氣得連蹦帶跳的說道:“我哪點像他黃老邪的孫子了?我比他還大上幾歲,他怎麼可能有我這麼大的孫子?”
這人挺好玩的,我來了興趣,繼續的逗他說道:“不是他孫子,那定就是他見不得人的兄弟了,所以他才吃香的喝辣的,把你關在這當野人,對不?”
他連連搖頭,說道:“他姓黃,我姓周,我們怎麼可能是兄弟?”
我追問道:“你既不是他兒孫,又不是他兄弟,他卻為何不挖你的耳朵割你的舌頭?天天養著你這個閒人,就知道糟蹋人家家的花園,何必呢?”
他奇怪道:“他為何要挖我耳朵割我舌頭?我又不是他家的下人。”
我點頭道:“對呀,我又不是他家的下人,為什麼要又聾又啞?”
他頓了頓,抓抓頭,點頭道:“不錯。那你跑到這桃花島來做什麼?”
我神秘的一笑,問道:“我為什麼要回答你?你又不是這島上的人。”
他繼續點頭,說道:“有道理。”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問道:“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我贏了,你就得回答我的問題,我輸了,我就回答你的問題,怎麼樣?”
我好笑道:“你當真那麼想知道?”
他連忙搖頭,說道:“誰想知道你的事?我只是想找人陪我玩玩罷了,你玩不玩?不玩就算了!”
我點頭道:“好,你說,怎麼個玩法。”
他到處看了看,笑道:“咱們來捉迷藏吧!”
捉……迷……藏……真是個沒建設性的提議!
在桃花陣裡玩捉迷藏,也只有這個老頑童才能想得出來。在這陣裡困了十五年,他就以為自己能把這當自家的院牆了?鑑於時間的寶貴性,我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