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和舞傾城一般姿色的何尤繁,何七邵頓時沒了脾氣,笑得和當年看見舞傾城一個摸樣,說:“沒什麼沒什麼,只是這位燁鳶領頭晨曳晨主想讓你幫忙練練毒……你看……”
何七邵那麼一說,何尤繁像是才注意到有晨曳這個人存在似的,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眼中帶笑,面上卻又一絲不知是不是故意做出來的莊嚴鄭重,朝晨曳微微頷首,“原是晨主,小女子有禮。”
晨曳的黑髮柔順束在身後,面容冷峻,五官精緻,映在陽光下,有種莫名的耀眼。
何尤繁又將眼睛眯了眯,隨即做出疲累的摸樣,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夫人老爺真是抬舉小的,小的這生得卑賤,哪裡會什麼練毒?”
何尤繁那麼一說,大夫人和何錚連連點頭,說:“是啊是啊,晨主,不如我們給您介紹更好的練毒師,這個……”
卻被晨曳皺眉打斷:“不會不要緊,我教。”
何尤繁悠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許久,揚起了一個似是輕蔑的笑容。
那樣教人致命的、傾城的笑容。
何家上下驚訝了一遍。
不曉得晨曳到底是打了哪門的心思,怎麼生偏看上了一個默默無聞的、被人遺忘了的何尤繁。
二夫人生出的女兒比何尤繁年紀大了不過一年而已,但按輩分,卻是何尤繁的前輩。二夫人的女兒名何零,她管何錚叫爹,何尤繁卻要管何錚叫爺爺。
晨曳第一次來的時候,何零對晨曳就很有好感,可晨曳卻生生看上了她記都記不起來的一號人物何尤繁,讓她怎麼不氣?
於是為了防止何尤繁亂想,去勾引晨曳,在晨曳找何尤繁煉藥當天傍晚找到何尤繁,趾高氣昂的說:“何尤繁,你以為晨主是喜歡你嗎?你想太多了,晨主有一個未過門的妻子,他對她可是疼愛,寵溺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你知道嗎?”
何尤繁莫名其妙。
她說:“我知道啊。”
像是一拳打在軟棉花上,何零氣哄哄的走了。
其實何零真的是莫名其妙,人家何尤繁推辭都來不及,她還來警告何尤繁別去招惹晨曳,這不是故意挑釁何尤繁內心裡的叛逆因子嗎?何零應該去和晨曳說別招惹何尤繁才是。
何尤繁搖了搖頭,看書輕笑,口中不自覺溢位:“非也、非也……”
非也,非也。非也什麼,什麼非也……
晚上,何尤繁的師兄來找何尤繁。
他們是偶然在街上認識的,那時候何尤繁還不懂練毒,她只是會些皮毛功夫,那時遇到不平的事,她多手摻了一腳,就認識了這個自稱聹雨的“師兄”。她的功夫是他一手教的,她練毒的技術是他帶著入門,但她天賦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聹雨長得俊秀,只是比晨曳低了個檔次,臉上清冷的表情倒可以和晨曳一拼。
“上次任務不錯,你可以休息久點。”聹雨清清淡淡的說。
聹雨與何尤繁組成一對專門接幫忙殺人的活,何尤繁是為尋找刺激,聹雨是為金錢。何尤繁小時為了變得強大,用他教她本領為交換,她幫他做任務,幾年下來,兩人相處得無比和諧。
何尤繁沒說話,一手扇著搖扇,一臉悠閒。
聹雨也沒什麼多餘的話,轉身欲走,又想到什麼,折回來問何尤繁:“聽你府上人談論晨主瞧上你了。”何尤繁挑了挑眉。
“晨主是誰?”他問。
美人殤(九)
“晨曳。”何尤繁兩字回答得無比輕鬆。偏頭望已經臉色蒼白的聹雨,笑他膽小:“怎麼,沒聽過?”
聹雨不安的看她一眼,“他不會是真的……”
“哪能啊。”何尤繁笑著打斷他的想法,聲音悠遠:“晨曳有個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