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妃的一切抹掉了。
之後一切,然夕言彷彿是恢復了正常,能吃能喝,皇上看著他平靜的樣子,卻愈來愈不能平靜了。
然夕言八歲,隨皇上出宮遊玩,被當時赫赫有名的暗殺組織,霧,繳了去。
說到這裡,然夕言沒有繼續說,抱著何尛的手也收緊了些,雨漸漸停了,然夕言看一眼窗外微亮的天色,然後將頭埋在何尛頸間,“我累了。”
何尛意外的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依舊背對著他,“累了就睡吧。”
“嗯。”
然夕言應了一聲,呼吸最終漸漸變得均勻,輕灑在何尛的頸間,應該是真的睡著了。
何尛的臉色卻是晦澀不明。
霧。
這個組織,她從來沒聽說過,說是當時赫赫有名,怕是後來,被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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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兒女柔情
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然夕言滅的。
八歲……
即使然夕言再強大,八歲的他,又能做什麼呢?
被暗殺組織拐去,折磨一定是少不了的,那過程也必定殘忍至極,他應該是不想讓她知道,才不說吧。
何尛突然想到,然夕言之前說的,八歲的時候遇到遊顥豐……
何尛終於明瞭,想必然夕言是在那時候,認識遊顥豐的。
說不定是借了遊顥豐的力量,將霧毀了,然後以遊顥豐的功力,將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回皇宮,簡直輕而易舉。
更別說從那個人渣皇帝裡奪得漣鶯玉了。
漣鶯玉,對然夕言來說根本沒有一絲意義,或者說,唯一的意義,就是,這個東西是他從那個男人身上,第一件奪來的重要的東西。
之後會有更多更多……
何尛輕輕動了一下,然夕言沒反應,她猶豫了一會,才轉身,那麼大幅度的動作,卻不足以將然夕言驚醒。
他一定是累極了,才在這個時候睡得那麼沉吧,何尛看著然夕言安靜的睡顏,不知怎麼的,眼睛驀地一疼,然後眼淚跟無法抑制一樣的從她眼眶裡流了出來。
何尛伸出手,用手輕輕拂過然夕言的額、眼、鼻,最終落在他的唇上,何尛的手指抵在他有些發白的唇上,何尛頓了頓,只猶豫了一會,便將自己的唇湊了過去,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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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才剛剛展露一些,遺約的房門就被很無情的推開。
遺約並沒有躺在床上,只是坐在椅子上,一手撐著腦袋,看著來人。
何尛展顏一笑:“遺約美人,走了。”
“知道你今天會回來,所以我早就準備好了。”遺約淡淡應道,“竹昔琴和……他,在下面等我們。”
遺約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叫自己的分身的那個名字。
何尛點頭,與遺約並肩走著,然後覺得不對,轉頭問遺約:“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回來?”
“昨天下雨了。”遺約淡淡應了一聲,何尛皺了皺眉,表示不明所以,遺約又補充:“還打雷了。”
何尛愣在原地。
莫非,遺約也知道然夕言的事情?
遺約卻再也不看她,直徑與她錯過,走在她的前面。
何尛選擇這個時候走,倒不是拋棄瞭然夕言,而是她只能在這個時候走。
因為孩子……
直到她離開然夕言的房間了,然夕言都沒有要醒的跡象,看來他的確是累壞了,不止是昨晚,是從來,或許他從來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次,包括那日,她中了他的毒,睡在他床上的那日。
直到何尛上了馬車,她心裡甚至都還在樂樂的想著,說不定,以然夕言的腦子,會想得出她的去處,會立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