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疏言舉起劍就朝著小魚兒的頭頂劈了下去!
小魚兒抽了一口氣,司琴加快了速度來到濯疏言的身後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濯疏言回頭,司琴在她的眼中變成了自己母親的樣子。
“不要再纏著我!”濯疏言在此刻力氣出奇的大,一把將司琴推開重新將劍刺了過去。司琴大驚,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司琴的餘光瞥見一個人影從自己的身旁一閃而過,瞬間就擋在了小魚兒的前邊,一手緊緊抓住了那刺向前方的劍,一手將一枚銀針刺從濯疏言的後頸,一直瘋狂著的濯疏言立刻向前軟到,那人張開手臂摟住了她……
“無輕?”
司琴鬆了一口氣,若不是無輕剛剛及時趕到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你不是應該在昏睡的嗎?那其他人呢?”
司琴解開了小魚兒抱在懷裡,鍾離雲初走了過來。
“我和無輕沒有被藥控制住,北海執夏和書寒瀟還在睡。其實我們早就知道疏言肯定有事瞞著我們,但我們也知道不能阻止她做她想做的事,於是我們打算假裝中招,然後再偷偷跟著她保護她。只不過剛剛我們趁那些村民不注意溜出來時,就見到澤天行殺人的那一幕。”
此時,無輕懷裡的濯疏言幽幽轉醒,“輕?”
一時間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不過她卻覺得自己身上一陣粘膩,低頭一看,立刻倒抽一口氣。
“輕你!你受傷了!這怎麼回事!”
鍾離雲初和司琴連忙看去,無輕的左手一直捂在自己的左腹,那裡早就已經是鮮血淋漓。原來剛剛他擋在小魚兒身前時,濯疏言手中的劍就已經刺進了他的身體……
“無輕你受傷?你剛剛怎麼不開口呢!快,先出去找個地方療傷!”司琴蹙眉,無輕這個人的性子太過隱忍,隱忍到讓人心來……
“我沒事……”說話間,人就已經軟了下去。
濯疏言和鍾離雲初一人一邊的扶住他,他的血流得太快太多,再不止血後果會很嚴重。
四人剛剛出了石洞便又頓住腳步,月光下,澤湮墨正靜靜佇立,看著濯疏言。他身後不遠處站著微微蹙眉的離影。
濯疏言窒住呼吸,此刻的澤湮墨雖然沒了臉上的疤痕,但是他的眼卻比以前更加冷漠,他周身上下散發出的寒意竟比以前更加讓人覺得心寒……
沒了疤痕的澤湮墨原本該是極之好看的才對……可是他眼中的冷漠,失望,痛苦,憤恨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悽然的讓人心驚。
“爹爹?”小魚兒沒想到會突然見到澤湮墨。立刻從司琴的懷裡跳下地撲向他。澤湮墨抱起小魚兒將他遞給了身後的離影。
“小澤,有什麼事情等下再說!無輕受了傷,必須馬上找地方為他止血療傷!”鍾離雲初當然知道剛剛澤湮墨聽到了澤天行的話。但此刻不是解釋的時候。
澤湮墨卻沒有反應。只是緩緩走到了濯疏言的面前。
“你是不是給我下蠱封住我的記憶?”澤湮墨的語調冷漠,冷得讓人心驚。
濯疏言點了點頭。“可那是因為……”
“啪”的一聲響,打斷了濯疏言的話……那清脆的聲音一直迴盪在扶碧山,濯疏言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
其他的人難以置信的看著澤湮墨。他居然打了濯疏言一巴掌……
“小澤!你瘋了?”鍾離雲初上前一步將濯疏言護在身後。
“瘋?是啊,我是瘋了,如果我沒瘋,我就不會被這樣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我澤湮墨是什麼人?我從不會被誰所控制!濯疏言我告訴你,以後你別妄想可以繼續將我當成一個傻子一樣的玩弄於鼓掌之間!”
澤湮墨說著立刻轉身離去。離影看著濯疏言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是什麼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