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的意思——將來在華北局,如果接觸到一個叫秦玥的女同志,你可以多注意一下。”
“……”張逸夫感覺更多的資訊湧入自己的大腦。
就算是電腦,也快要裝不下了。
“你要的東西,放在這裡了,拿不拿,你自己選吧。”劉建網最終點了點桌上的字條,靜待張逸夫的抉擇。
張逸夫只是想真性情一次,純爺們兒一回。
跟著自己的思想走,怎麼就那麼難。
世事這個漩渦。將所有人都捲了進去。讓所有人都不再是自己,說的話是假的,做的事是假的,笑是假的。哭也是假的。
甚至連愛都要是假的麼。
張逸夫望著天花板。長舒了一口氣。
也許吧。也許將來自己也會成為假的,但至少,曾經真摯過。哪怕就一次。
“謝謝劉處長。”張逸夫起身一把拿起字條,深深鞠了一躬,不再猶豫。
看著張逸夫堅決的背影與晃悠的房門,劉建網同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每個人都曾為自己的年輕幼稚付出過代價。
反過來說,沒付出過代價的人,也許根本就沒有年輕過。
“邪了門了。”劉建網面對這個無法解開的死結,唯有一聲長嘆,“這兩個人怎麼就對上眼了!邪了門了!就偏偏是他們!”
……
下午二時,張逸夫拎著兩大袋子水果,就這麼踏入了水利部宿舍院。
這一路上,他回想起了很多事情,第一次見到她,認識她,攻擊她,抱起她,安慰她……在這些過程中,受益者並非夏雪而已,張逸夫自己的生活也充實了,雖然偶爾會有寒風凜然襲來,但到最後,感覺到的往往是溫暖與柔軟。
尤其是那個場景,好像永遠刻在了張逸夫的記憶中。
每每上課時,她低著頭,一隻手支著右臉,長髮披下,擋住左臉,永遠沒人知道她在看什麼,她在想什麼。
如果有可能的話,張逸夫希望自己永遠不知道。
可不管是青春還是歲月,都在揮霍中愈發珍貴。23歲的張逸夫與夏雪,都被推到了分岔路口,不知道哪邊是幸福,哪邊又是遺憾。
張逸夫在很多事上想得很多,計劃充足,但這一次他承認了自己的幼稚,遵從了自己的無知,他始終覺得,人如果永遠被利益與理性支配,就不是人了,那樣的人只是一個符號,一個編好的表演程式。
前世太短,遺憾太多。
此生,待白髮蒼蒼之日,在爐前回憶之時,他不要有半分悔恨之念。
終於,他敲響了夏家的大門。
“稍等!”門內很快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很年輕,有些像夏雪,但比她多了些力量,少了些陰柔。
大門開啟,一個同樣長髮披肩,但髮型顯然時髦一些的女孩站在了張逸夫面前,像極了夏雪,但張逸夫知道她不是夏雪。
“你是哪位?”女子看著呆滯的張逸夫問道。
“哦,我是夏雪的同事,朋友,有事來找她。”張逸夫定了定神說道。
“同事?朋友?”女子乾笑一聲,“小雪原來還有朋友啊?”
一番對話下來,張逸夫也猜出了大概,從服裝款式和髮型上來看,這位八成不是在國內混的,他便也反笑道:“您一定是夏雪的姐姐了。”
“這都知道?看來真的是夏雪的朋友。”女子搖頭一笑,看著張逸夫手裡拿著的水果,也對他的來意猜出了大概,“我明白了,你改天來吧,現在家裡有客人。”
張逸夫下了那麼大的決心,怎麼可能改天來?
“您至少讓夏雪出來跟我說句話,對吧。”
“別‘您’‘您’的,說‘你’就好了,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