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些弟子的死亡,杜若的死亡,以及她自己的死亡……
歸根究底,也該是仙隱宗給出交代。
可誰知杜長老冷哼了一聲:“埋伏的是鳳家女,和闕雲宗玄獸宗有什麼關係?小小的鳳家,根本比不上我若兒的命重要……”
“我人還在這呢……”鳳未初淡淡開口,敲在扶手上的指尖突然停下。
抬眸,冷然瞥向客卿杜長老,勾唇冷笑:“小小鳳家麼?杜長老的意思是,棲霜埋伏我可以,跟蹤我也可以,哪怕是圍追堵截都可以,這些都是仙隱宗允許的,是嗎?”
“呵,不然呢?”杜長老抬手指著她,冷戾說道:“說到底也怪你出現在回宗路上,不然我若兒根本不可能有事……”
“怎麼?難道是怪我的出現,讓杜小姐沒有了勾引內門大師兄的機會?還是說,沒有了搶奪裂地狼王幼崽的機會?”鳳未初慢條斯理的說著。
說話的同時站起身來,一步步的逼近杜長老。
她可以不管這些人在籌劃什麼,也可以不去想他們之間的爾虞我詐。
但是。
至少滄月城鳳家一直對她都不錯,讓她感受到了陌生的親情,以及何為家人。
所以
詆譭瞧低鳳家之人,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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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噪。”
帝墨幽轉動的手串停下,一縷金光就像是無形的長鞭,落在了杜長老的身上。
他神色清冷從容,坐在一邊,餘光輕瞥:“大約是沒休息好,畢竟仙隱宗事太多。茶端不好,容易手滑。”
說著,又是一絲淺金色光芒閃出。
這次,落在杜長老身上之後,無形的鞭尾甩過,捲住了鳳未初的纖腰直接將人帶回了他的身邊。
抬手,揉了揉她的髮梢,就像是哄著沒糖吃而鬧脾氣的小孩。
低聲說著:“鳳家從來都不渺小,乖,解氣了嗎……”
“帝墨幽,你這又是玩的哪一齣?”鳳未初掙扎了兩下,想要從他身側挪開,習慣了自己動手虐人,並不想越欠越多。
可是。
帝墨幽剛好與她想的相反。
他就想看著小貓崽越欠越多,還不起的那一天……
只見他淺金色眼眸輕飄飄的瞥了一眼上首主位的若羨,以及金玄褚,指尖的手串轉動,大殿內光幕四起。
做這些的同時,他低聲在鳳未初耳邊說著:“偶爾,也想被狐假虎威一回……”
這,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鳳未初饒是歷練了這麼久,面對他,依舊還是毫無還手的餘力。
不掙扎了,倦了。
鳳未初停止了掙扎,安安靜靜的站在了他身側,只剩眸光中不服輸的倔意越燒越旺。
帝墨幽滿意的瞧著她的舉動,收回了纏繞她的金光,低聲說著:“依著杜長老的意思,那你豈不也只能算小小的杜家?”
冷然的輕諷之後,他的薄唇微抿。
看向杜長老的眼神深邃而冷然,讓人看不透他的情緒,指尖不過是輕輕抬起,被連甩了兩‘鞭子’的杜長老突然就離地而起,懸浮在了半空中,依舊還是保持著四腳著地的動作。
大殿周圍早大長老的吩咐下,沒有人靠近。
而殿內又被光幕籠罩了四周,連一絲一毫甚至銀針落地的聲音都不會傳到殿外。
若羨從主位上站起,散漫的抻了個懶腰,一副快要睡著的模樣,卻轉瞬之間就出現在了杜長老的面前。
單手負在背後,單腳微勾,懸立在半空。
遺世而獨立的存在,前提是如果他不曾打哈欠的話,用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