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抵抗,將寫著你們名字的木牌主動送上,免得受皮肉苦……”掌心把玩著充斥雷聲沉鳴的光球,額角有著兩縷灰白髮絲的男子,低沉開口。
他並沒有蓄起長髮,只留到肩頭的長度,長相秀氣,屬於是乍一看難辨雌雄的那種,最惹人注意的是他眉心正中豔紅的硃砂痣,給整張臉多加了幾分陰柔與妖冶。
男生女相,往往帶來的並不是福氣。
“你們要的恐怕也並非是木牌吧?”玉管跟三教九流的都有打過交道,冰藍色的瞳孔眯了眯,說出口的調調卻還是一貫的風流浪蕩。
說話的同時,隨手抹去臉頰的血跡,指尖緊扣下弓弩的扳機,水系天賦化作的箭矢急射而出。
角度刁鑽的很,斜著從兩道罡風中間插了過去,因為森冷的寒氣而化成了冰,弩箭箭尖對準的是左霽澤的肩頭上三寸,位於他斜後方短髮男子的心口。
他是雷系,要比另一個人更難對付。
所以,倒不如擒賊先擒王。
“既然好話不願意聽,多說也無用。”把玩著雷系光球的男子微微擰眉,側身避開之後低笑道:“那便將你們先打的爬不起來,再搶也可以,不過是麻煩一點而已……”
“爬不起來?你不妨可以試試誰先起不來身……”玉管聞言,冰藍的眼眸中泛過一絲冷笑,擰腰轉身,又是一陣水系箭矢從弩箭上急射而出。
玉管是水系,歲羽是火系。
本該互不相容的兩種天賦,卻因為暗衛長期訓練的默契,兩人在罡風之中甚至都無需語言交流。
不過是一個眼神,一個錯步。
就能明白對方的下一步動作,兩人不斷的交換著身形與位置,避開卷雜著冰碴的罡風,並且沒有放棄過尋找突圍的可能。
“還有三隻雀,防啄眼。”
玉管從歲羽頸側空翻掠過的時候,不留痕跡的提醒了一聲,順便浪蕩風流的低笑道:“我這張臉再添一道傷,若是出去之後被姐姐們嫌棄了,歲羽大人負責嗎?”
“閉嘴,留著你的這些渾話哄願意聽的人去。”歲羽冷哼了一聲,回身拽住他的腰帶,往身後拉了一把,手中的長劍揮出一道耀眼的火光擋下突然襲過來的罡風。
玉管挑了挑眉,邪惡而浪蕩的低笑:“有些話,還真就不能說給其他人聽。那些姐姐們膽子小,聽不得這個……”
“嘁……小心!”歲羽冷嘲了一聲,陡然開口,卷在長劍上的火焰瞬間暴漲,朝著他的側肩落下,灼熱的溫度將襲來的冰碴全都擋了下來。
可她的後背上,卻被罡風劃開一道不短的傷口,不斷滲血,皮肉外翻,痛意令她暗暗抿緊了唇角。
“原來還是一對亡命鴛鴦吶?正好,死在一處血肉相融,也算是不分彼此了。”左霽澤抬手一揮,圍著他們的罡風變得更大了一圈,全都朝著中間而去,強橫的彷彿要將他們活生生絞成碎片。
地上的皚皚白雪,也被掀起了不少,抬眼看去,白茫茫的朦朧一片。
“霽澤,這是在試煉,別玩得太過。”短髮男子忽然開口,眸色凝了凝站起身來,打量著周圍眸色警惕的掃了一圈。
低沉開口:“你安排了幾個人蹲守周圍?林中太過安靜了……”
“阿灤,你什麼都好,就是心思重喜歡疑神疑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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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兩位師兄喜歡熱鬧麼?”
就在左霽澤沒有了戲耍的耐心,打算將罡風中被困的兩人一舉廢了的時候,詭譎縹緲的輕笑聲忽然響起。
這聲音,令左霽澤和裴灤兩人略微一滯,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抬眸看了過去。
鐵羽雷獅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