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心頭一緊,那側後門直通御書房之後万俟婓小憩的休息室,再看那小太監神色緊張鬼鬼祟祟,她不由得就覺得不好,周遭的禁衛軍需要回避已經遠遠地退了開去,眼看著那小太監就要走脫,夏侯雲曦眸光一厲的追了過去!
御書房周遭戒備嚴密,夏侯雲曦認出那小太監乃是吉利總管的小徒弟,平日裡幫著吉利跑腿,是個受万俟婓信任的小隨從,可是人心難測,夏侯雲曦看著那小太假的腳步放慢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御書房的戒備範圍,再想到他從那側門出來的慌張模樣,心中已經肯定了他一定有問題!
從一道月門走出,小太監的身形暫時放鬆,夏侯雲曦看著那小太監一路向著太醫院而去,心中更是警惕,万俟婓此前身子不爽,是以一直在用藥,難不成他竟然在万俟婓的藥裡面做手腳?!
夏侯雲曦心中生怒,身形幾動步伐極快的追了上去,一處無人拐角,夏侯雲曦幾乎不費什麼力氣就將那小太監按了住,小太監名為福子,忽然被人從背後拿住面色駭然大變,“誰!來人啊,有刺——”
夏侯雲曦一記手刀砍在他下巴上,咔嚓一聲,福子的話便斷在了那裡,夏侯雲曦將福子轉過身來,手卡在他的脖頸之上,福子看清來人,眸光頓時大變,想要說什麼,奈何夏侯雲曦下了他的下巴,他渾身又被制住,怎麼都是徒勞無功。
夏侯雲曦的眸光從他身上掃過,看著他些微鼓脹的胸口冷笑一聲!
福子的眸色變得驚恐,夏侯雲曦眼底殺氣一掀,掀開他的衣襟將他胸口藏著的物事一把扯了出來,福子眼底的光彩一滅,忽現出幾分痛苦的神色。
夏侯雲曦一腳踢在他腿彎,福子整個人頓時癱軟在了地上,夏侯雲曦將那一方雪白的帕子抖開,隨之掉落的是一張明黃色的信箋,而在那帕子之上,唯有一抹暗黑色的血跡!夏侯雲曦眯緊了眸光,彎腰將那信箋撿起,開啟來一看,竟是一副藥方!
眼角閃過幾分詫異,掃過那上面的藥名,憑著她對藥材的瞭解,一眼便看出這藥方下藥之重來,更是隱隱的猜到了這藥方所治之病大體為何,前前後後的聯想一番,她的面色微微發白,傾身將福子的下巴回位,開口的語聲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沉重。
“這,是怎麼回事——”
福子渾身發抖,垂著眸子不敢看夏侯雲曦,夏侯雲曦冷笑一聲,“你不說,我就拿著這個交給太子!”
“太子妃——”
夏侯雲曦一轉身裙襬就被扯住,福子跪在地上,淚眼婆娑,“太子妃息怒,並非奴才欺瞞太子妃,實在是,實在是皇上下了死命,此事若是被太子知道,奴才等人都是活不了命的啊,皇上不讓太子知道也是好意,求太子妃開恩。”
夏侯雲曦轉過身來,眸光深沉,“皇上,到底是什麼病?”
福子伏的低低的,“具體的病症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皇上早就吃不下東西,最近更是開始咯血,太醫院拿不出有效的法子,皇上也並不那麼著急,皇上交代了不能走漏訊息,靖王和洛王也都是不知道的。”
夏侯雲曦呼吸沉重,一股子寒意湧上心頭,讓她頗有幾分呼吸不暢,她眼底閃動著幾分暗光,“你拿著這個是去做什麼?”
“院正交代了,每次換上咯血都要將血樣拿去讓他看看,藥方是兩天換一次的,今天要換新的藥方了,適才太子殿下忽然來訪,差點就被發現,奴才這才走的急了。”
夏侯雲曦站在原地出神片刻,良久才覺得渾身上下回了幾分暖意,她將手中的帕子交給福子,開口的聲音帶著低沉,“去吧,先去找院正。”
福子接過兩樣東西握在手中,卻還是抬著頭看著夏侯雲曦,似乎是要等她一個答覆,夏侯雲曦的拳頭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