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有些想笑,不知道過了這麼多年那些可悲的人類的祖孫會是什麼後果。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望向夜空。隨心念著咒語,該忘記的還是忘記為好。即使是自己並沒有徵求別人的意願。這個時空,呵呵。
“主人,是不會再回來了嗎?”不知道何時白蓮出現在槲櫟的身後,跪在那裡。不知道何時已經淚流滿面。白淨的臉上極為安靜的流淚。
“不,我不確定。你起來吧,因為我也不確定我是否還能夠活著。”槲櫟轉過頭來,看著被自己創造出來的白色蓮花。“生生死死,既有定數又有變數。既然出世,自是有你們出現的理由,隨心而已。白蓮,這個時空相對比較安全,但是你也是要知道,在這個世上,最為脆弱的但是又最為陰險的便是人類。”槲櫟又坐在椅子上,白蓮站起來站在他的背後聽著主人大概算是最後的話吧。
“你們四個當中,我最為擔心的便是紅素,他心性不定。你們本為一體,心思自然相通,嘗試著做一個普通的人類吧。如果什麼時候厭倦了,就修心,自有一天你們終將成就無上。你和青城的性子相似,自可不必擔心,但是終究有時候過於心細反而會被此相悖,紫風最為穩重,你們以後定要相互扶持。你們自有我一滴血存在,我在你們自然在,我不在你們定然也安全。不過,我相識的舊人自然是可以相信的,但是也不可全信。”一會槲櫟都沒有在說話,他自然是知道紅素還有青城紫風他們都在門外,這話也是說給他們幾個聽得,畢竟相處這麼些年。擺擺手,讓白蓮退下。殊不知到這四人全然都是默默的流眼淚,好幾次紅素都要衝上去,告訴槲櫟要帶他走,但是終究是不願意在拖累主人。眾人就這麼跪在門外,風吹過,淚乾過。
在抬頭時,槲櫟依然不見了。四個人終究是大哭起來,即使是被槲櫟贊為最穩重的紫風卻是緊咬著下唇,紅色的血滴在地板上,滴答滴答的聲音彷彿要將地板砸出一個洞來,那種痛徹在骨頭裡面的痛楚才最痛。
風吹過飄揚的髮絲,帶動著寬頻的衣袖,隨風而動。槲櫟定睛看了一下整個夜空,轉眼消失在夜空中。似乎什麼都沒有帶走,似乎連空氣都沒有波動,沒有人來過,也沒有人消失。
第二天醒來的不二週助看著手中的那封信,心痛自然是有的,淚水劃過,嘴角卻是挑起不小的弧度。走了一個弟弟卻是拿另外一個弟弟來補償我麼?呵呵,你可知你在我不二週助心中卻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說什麼暫時離開,都是騙人的。這種像是交待遺言一般的信件你讓我如何信你。隨手將手中的心丟下去,但是轉眼卻是像是珍惜寶貝似地將信撿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劃過。
周助:
請容我說句對不起,幾年前我不得不離開,除去我本身不說,不願意你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這麼些年,你們家讓我感受到了第一絲溫暖,但我這次離開,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
默默是個好孩子,請把他弟弟一樣對待。另外,紅素、白蓮、青城和紫風雖說是我的屬下,但是卻如同我的親人一般,你有困難的話可去找他們。還有我名下的一下東西都放在你這裡,你不願接受的話,就當是我留給默默的。
如果可能的話,我自然會回來尋你們。
珍重。
白皙的手指劃過手中的那根黑色的線,像極了櫟櫟的髮絲。不二週助心神一震,將信紙下面壓著的東西粗略的看了一下,就丟在一旁。將信紙仔細的摺疊起來,有拆開。手指劃過默默那兩個字,我的弟弟啊。我永遠的弟弟啊,我一定會將默默養大成人,我會一輩子都等著你回來,這輩子等不著,就等下輩子,下下輩子。
似乎槲櫟的消失並沒有造成這個世間有什麼不同,但是在有些人的心中那隱藏的最深處的角落中,封藏著那塊屬於槲櫟的記憶。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