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地頭蛇,若是在這裡做出什麼出格事情來,只怕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別到最後不好收場才是。
想到這裡,隋桂昌將怒容斂去,想要說幾句場面話,誰知殷飛根本不再給他機會,只是淺淺的拱了拱手,冷然道:“夫子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學生這便告辭了,馬上就要考試,學生還有些重要準備要做,在此耽擱不得,告辭。”
說罷也不等隋桂昌點頭,自顧自的施施然離去,只看的古錘滿臉笑意,館主邱夫子更是得意洋洋。
隋桂昌氣得臉都青了,偏偏在這裡還無法發作,只得尋思著等會兒能不能在考場上找找殷飛的晦氣,但他雖說總攬考場一切事務,可人家東南分館的人也都在旁邊盯著,還當真不好下手。這次中原總館過來的還有一個李秋堂夫子,平素跟他卻不大對付,那李秋堂乃是個不攬權,只專注於法器開發的技術狂,做事最是認死理,若要在這許多人前故意找茬,到時候被聯手告上一狀,可也真是夠他受的。
被開革出去到不至於,畢竟他也算是中原總館的老人了,可停職之類的事情怕是免不了,這隋桂昌一輩子最在乎的就是面子,若是真有這種丟面子的結果,他斷然是不會去做。
考試中找茬不成的話,也就只有在最終成績上動動手腳,他雖說是性情狂傲,卻也是識貨的主兒,殷飛的水平和他那得意弟子嚴清寒不相上下,拿個鐵牌決計不在話下,自己若想把這個成績改了,那是自尋死路。可今年不是號牌改革第一年嘛,想來這小子也是一門心思想直接拿下銅牌,這上面自己可以做的工作就很多了,銅牌這東西今年更多的一種獎勵措施,只要這小子的東西有半點瑕疵,自己抓住這個不放的話,想來也不會有人真的用這件事情做文章。
只要將這種模稜兩可的成績統一上交到中原總館的考績堂,到了自家地盤上面,那還不是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至於李秋堂那隻知道煉器的呆子,一旦沒了東南分館這夥兒人幫襯,又怎麼在這種俗務上爭得過自己。
想到這裡,隋桂昌臉色也好看幾分,不再糾結於殷飛之前的吐槽,繼續讓手下管事唱名,匆匆結束之後,便帶著人去了東南分館為他準備的接風宴席,學生們則各自奔赴自己的考場。
因為有不少學生都像殷飛這樣是要考兩門課的,所以在經過統籌之後,將時間全部分開,避免重疊衝突,按規定第一門開考的就是植耕,殷飛和趙祥交代幾句,便獨自一人進了考房。
考房依然是從前那種隔離空間,只不過這次不是一個屋子,而是一片靈田,在靈田旁邊放著寫滿題目的試卷,還有學館方面提供的農具,以及一瓶子催發靈水。
這催發靈水是最近幾年才研製出來的,畢竟煉器考試只要選題合適,都可以在不長的時間內完成考試,據說這次的題目更是將時間縮短為一天,考題的精巧程度讓人能在一天之內看出考生的水平究竟如何。
可這植耕卻又不同,你就是再怎麼節省時間,那靈藥種子生根發芽總是需要十天半月的,往年的考試數這個用時最長,所以才有人發明了這種催發靈水。這東西顧名思義,主要是用來催發作物生長的,而且效果絲毫不打折扣,只不過用這東西催發出來的藥物都有較大的毒副作用,基本上是不能吃的,也就沒有了藉此發大財的可能,只能用來進行植耕方面的考核。
題目在殷飛看來並不難,儘管他最近沒怎麼大規模的種植過什麼東西,但那些技藝卻依舊爛熟於心,考題上的碧火桃主要難點在於水火交融,而這個問題卻是他最擅長的,之前曾經有過很多次經驗。將學館提供的農具放在一旁,殷飛揮舞起蒼山鏟,奔著那片看起來質地不錯的田地呼嘯而去,正式開始了自己的考試。
和以往的情況一樣,這次出題的也雞賊得很,在犁地的時候,殷飛好幾次就差點一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