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
“撤退。”流年知道自己不該跟葉詞說這個,但是,事到臨頭,他卻忍不住還是說了實話。“恭喜你們守城勝利。”他微微一頓:“下一次,你們不會那麼容易就勝利的。”
葉詞微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流年讓她覺得輕鬆。當然,絕對不是因為流年躺在地上的緣故,而是這麼談話的口氣,就像是多年的朋友一般。她其實很稀罕這種默契的感覺。
“只要有我還在東部大陸,這句話就輪不到你說。”葉詞彎下了身子,看著地上的流年,她相信,躺在地上的流年此時此刻一定看得見她的表情,她勾了勾嘴角:“雖然今天倒下的是你,但是,我知道我有些勝之不武,下一次,流年,下一次我要讓你心服口服,所以,在我來以前,你可不要輸給別人。”
流年也眯起了眼睛,他望著那張距離自己很近的面孔,那眉眼,那表情,那一顰一笑彷彿都會放光一樣,緊緊的抓住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其實很想衝著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再不濟也要伸出手和她握一下,這樣才算是應了她的戰帖不是?
不過,現在的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躺在這裡,慎重而認真得打出幾個字:“公子幽,你的無往不利只到下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了。”
葉詞笑了起來,開心極了。真的,她現在就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的見面了。
流年釋放了靈魂,沒有選擇在復活點復活,而是陰差陽錯的選擇了跑屍體。其實這麼做實在不划算,可是流年也覺得很莫名其妙,為什麼要選擇跑屍體。
當他來到屍體附近的時候,他看見了公子幽還是在那裡,只不過現在她坐在自己的屍體邊,靜靜的望著自己,臉上沒有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流年以靈魂的姿態走到了公子幽的面前,蹲了下來。
這麼看起來,公子幽真的個子不大,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個子,卻往往能在戰鬥中爆發恐怖的力量,讓人忽視掉眼睛所看見的她的樣子,只記住她的凌厲和狠戾。
他們距離的是那麼近,流年彷彿都能感覺到公子幽的呼吸吹到自己臉上溫潤的感覺。
葉詞只覺得有什麼人在注視著自己一般,她收回了看著流年屍體的目光,抬起頭來,四處尋找,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就在這個時候輕歌公子忽然發來了密語:“幽,你那邊戰況如何?”
“流年掛了。”葉詞轉頭,靜靜地望著流年的屍體,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可是真奇怪,她並沒有覺得多興高采烈,反而有一種不太願意承認的感覺。
“真不愧是公子幽,流年都讓你給掛了。”輕歌公子對於這個訊息可謂是高興極了:“為了避免其他人再來拖大主教,你就在屋子裡面守著大主教吧。”
“好。”葉詞伸出手,拾起了一縷流年那和自己一樣的銀色長髮,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著。
“那我這邊先掛了,堅持住,戰鬥馬上就要結束了!”輕歌公子興高采烈的掛了密語,繼續投入到對於西大陸玩家如火如荼的絞殺當中去了。
“僥倖也叫做贏嗎?”葉詞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冷,雖然說運氣也是一種能力,可是葉詞不喜歡僥倖。僥倖代表的就是不如人,葉詞卻討厭這種感覺。她要得到的是名副其實,只怕這條路還很遙遠。
處於靈魂狀態的時候,玩家是聽不到活著的玩家說得話的,但是能看見對方的表情。所以,流年看著公子幽蠕動著唇角,只知道她在說話,卻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流年,復活沒有?你還要死多久?你都要死爛了,還不起來!”流年聽到押沙龍的話,苦笑了一下:“好,馬上就回來了。”
轉頭,他看著葉詞,露出了一個微笑,輕輕的說著葉詞永遠也聽不見的話:“下次再見了,公子幽。”
說罷,他倒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