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驚愕的瞥了潘方聖老先生一眼。
“我知道了。”
相比之下,潘方聖老先生倒要鎮定許多,沉著臉擺手說道:“傳我的話,有請鄧二爺。”
男子恭敬的鞠了一個躬,然後才應聲而去。
不等劉宇浩發問,潘志忠便一臉歉意的說道:“劉兄弟,今天實在對不起了,山主臨時有事,等改日咱們再談好嗎?”
按照正常會客流程,潘忠志的這番話就是已經表示自己要送客了,假如客人識相的話,不用主人再說就會主動離開。
可劉宇浩並不是“識相”的人啊!
“潘老,四爺,不知道現在去請鄧二爺需要多長時間?”劉宇浩笑著問道。
能在洪門中排行二爺的自然是盟正大哥,地位超然,劉宇浩這麼直白的打聽其實是很犯忌諱的一件事。
果然,潘志忠聽了以後臉色陡然變得陰寒,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精芒,沉聲道:“劉先生,我勸你,洪門內部的事能不打聽還是不要打聽的好。”
一直以來都是潘志忠在代表潘方聖老先生說話,潘老倒沒發表多少意見。
劉宇浩笑著搖搖頭,說道:“四爺誤會了。”
“沒什麼好誤會的,來人,送客!”
潘志忠猛地一擺手,神色之間已經開始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滿了,如果劉宇浩再廢話下去,他可不介意請人把劉宇浩兩人搡出去。
“好吧,晚輩只好下次再來叨擾兩位前輩了。”
人家不願意聽自己解釋有什麼辦法?
總不能厚著臉皮賴在這裡吧!
劉宇浩無奈的笑笑,搖著頭轉過身去招呼藤軼準備離開。
“小友請留步!”
潘方聖老先生終於發話了。
老人很好奇劉宇浩為什麼會打聽洪門的私事,而在此之前劉宇浩卻一直給人一種有禮有節的印象,按道理不應該是莽撞之人啊。
劉宇浩收回已經邁出去的一隻腳,淡淡一笑,說道:“潘老先生,您還有什麼事嗎?”
當真是榮辱不驚。
見彼此之間已經有點僵持的意思了可劉宇浩還能如此淡定,潘方聖眼中也閃過一絲讚賞,擺手笑道:“小友,剛才你似乎有話還沒說完吧?”
劉宇浩淡淡一笑,面色從容的回答道:“潘老,我來的路上發現距此三十里路根本沒有人家居住,如果老夫人得的是急症,恐怕請鄧二爺這一來一回的時間最不利的就是病人了。”
潘老先生的夫人病了,潘老沒有第一時間打電話叫醫生,而是讓人去請鄧二爺,足可說明鄧二爺是個醫術高超的醫生。
但劉宇浩知道,一般急症病人通常拖不得,很多時候就是因為等醫生的時候錯過了最佳的施救時機,所以才有這麼一說。
潘老先生點點頭,對劉宇浩的分析和觀察很欣賞,雖說他的住所不是什麼保密地點,可以往來拜訪自己的人在路上都一門心思的去想該怎麼和自己說話了,壓根就沒工夫去看沿途的景色,沒想到劉宇浩竟然能有那個閒情逸致,連三十里內無人居住這個情況都看得一清二楚。
端的是個冷靜到出奇的少年。
“那小友有什麼好建議呢?”
潘方聖一臉平靜的看著劉宇浩的眼睛,似乎那個暈倒的人不是自己妻子,而他們此刻談論的人和事也與自己無關。
劉宇浩沉吟片刻,抬起頭看向潘老先生,道:“潘老,以前在家裡沒事的時候,晚輩倒是琢磨過幾天杏林雜症,與其在此乾等,還不如讓晚輩先過去代鄧二爺看看,不知道潘老意思如何。”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
老謀深算的潘方聖聞言微微一笑,把目光轉向身邊的潘志忠,道:“老四,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