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見多年的好學第那麼絕望,出聲提醒。
雷鴻遠抓住組承修,噪音變得暗啞又濁重,懷著一絲希望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藍書華大出聲。
他才不讓混帳加三級的大野狼繼續去騷擾小藍呢!
羅承修嘆了口氣,怎麼偏自己倒楣?卡在他們中間,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你想想,小妹為了誰跟你大動肝火?”
講這麼白還不懂,阿遠自己要討罵,不是他的錯了。
“穆崇真?”
雷鴻遠小小的希望幻滅了,穆崇目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丟到古井永遠沒人收屍,怎麼可能原諒他?
“沒錯,你等著接律師函吧!”
想到他傾家蕩產流落街頭的落魄樣,藍書華心裡一陣痛快。
送佛送上天,念在往日的情分,這次他就好人做到底。
羅承修點出一個雷鴻遠從沒考慮過的關鍵人物:“穆崇真只聽一個人的話,你該知道那個人是誰。”
藍書華“咦”了一聲,自動對號人座:“該不會是我吧?嘿嘿嘿!有可能哦!她一向敬我如兄長……”
羅承修受不了這個活寶,這次換他催促了:“我們也該走了……”
藍書華波羅承修硬拖出店門外,不顧其他客人嫌惡的目光,大聲嚷嚷道:“姓雷的,求我吧!我可以勸崇真原諒你哦!這樣小藍就不會生氣了。死人哪!什麼叫我不夠……很看不起人耶……那不然你是誰……”
第十章
暖暖溶溶的陽光灑在身上,海風輕輕柔柔地拂過面頰;白浪在海面上跳舞,多情的太平洋,終年守候著東臺灣的淨土花蓮。
少了學童的喧譁笑語,星期天的國小校園田得分外寧靜。
“終於找到你了,你可否會躲。”
穿過空蕩蕩的操場,李家慶看見秋於上坐著一抹孤寂的身影。
藍慕華長睫半掩的水眸寫著驚訝。
“學長!你怎麼來花蓮?”
他不是應該寸步不離地守在崇真身邊嗎?
踢開空空如也的咖啡杯和沒咬半口的麵包,李家慶霸佔另一個盪鞦韆。好久沒碰這玩意兒了,還真有點懷念。
他踩遍花蓮縣市大大小小的街道,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團契教友開設的藝術咖啡精舍。得知小丫頭外帶原味苦咖啡和幾塊麵包,獨自跑到半山腰的小學校園沉澱心情,整理情緒。
“你哦,一聲不吭跑來花蓮,也不怕人家擔心!”
李家慶目光充滿憐惜,小丫頭本未就不長肉,這幾大折騰下來,就算冒充非洲難民也不會有人懷疑。
藍慕華本來就低著的頭垂得更低了,腫得像核桃的眼睛又泛上了淚。
“我沒臉見崇真,更沒臉見你。”
“傻丫頭,你又沒做錯事,為什麼不敢見我們?”
唉!上帝把她教得太成功了。
一股人是死鴨子嘴硬,硬不認錯,她卻剛好相反。李家慶簡直拿責任心過強的學妹沒轍。
藍慕華心裡油煎似的,學長為什麼不罵她?為什麼不揍她一頓替崇真出氣?他愈是寬宏大量,她更加無法原諒自己。
“崇真還好嗎?”
“你猜呢?”
李家慶將鞦韆蕩得更高,聲音在半空中迴響:“小真那麼愛面子的人,發生這種事,心情會好到哪去?”
藍慕華豁然起身,要不是李家慶快手快腳地抓住她,她大概就直接從操場邊緣縱身一跳,沉到太平洋當人魚公主了。
“不要衝動,學長年紀大了,禁不起嚇喔。”
李家慶連忙安撫淚漣漣的小丫頭,她跳下去他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