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而這一次,卻似乎是永遠的失去。
沁和小筱很像。沁的頭髮在這一個星期裡瘋狂地成長,已經由齊耳的短髮變成披肩的長髮。如果她和小筱站在一起,也許我會認不出她們。可以說,她們是我見過最像的雙胞胎,不僅是面容,就連心也一樣脆弱,只不過小筱表現得更直接,而沁,她已經懂得如何隱藏自己了。
沁說我是她見過笑得最好看的男生了。我笑得更歡了,我說,沁,你是我見過的最愛哭的天使了。
她平淡地笑了,她的笑不再蹩腳。
沁
在進入手術室之前,我對雲晨說,雲晨,我不怕手術失敗,因為我知道雲晨沒了我也會過得很開心,雲晨不是愛哭貓,所以不會哭,對嗎?
雲晨對我笑,說,是呀,沁,你一定要出來做我笑容的見證人哦。
我看向爸爸,蒼老的容顏抹上一層黯淡的光。我知道他一定會傷心,但我不擔心,因為他是大人了,不再像小孩一樣需要人哄了。
我輕輕地說,我也不怕小筱會哭,因為她現在一定恨死我了。
然後我被醫生推進了手術室。
沒有人知道,柳小沁累了,只想好好地睡一覺,永不醒來。
手術刀反射著燈光,我笑了,因為在那黯淡的白光中,我看到了天使在對我微笑。
雲晨
我對沁說,我會一直笑下去,我要她做我笑容的見證人。
沁笑了,然後面無表情的醫生走進來,把沁推進了手術室。
我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我託著下巴,忍不住回想沁的話——像軌跡,我們就沿著軌跡走,有些人的軌跡從一出生便交印在一起;有些人的軌跡只交印一會,就匆匆分散;有些人的軌跡不曾交印,他們擦肩而過。
抬起頭,昏暗的燈光中,沁扇著天使潔白的羽翼,對我幸福地笑著,最後隨著模糊的軌跡,一點一點地消失掉。
小筱
離開昆明一個月後,爸爸找到了我和媽媽,他蒼老了許多。他要我們搬回去,他說他不想再和媽媽吵架了,他累了,他想有一個家,可以讓他好好地休息。
媽媽和爸爸談了一夜。
第二天,我們回到了昆明。
回到昆明後,我才知道,姐姐死了,柳小沁死了。
她說她不怕我哭,因為我一定恨死她了。
她錯了,對她的愛和對她的恨扯平了,情淡了,現在的她和我只是一對毫不相干的人,在人海茫茫的大千世界裡,總是無言地擦肩而過。
儘管這樣想,心裡還是堵得慌。
雲晨也不在了,他搬走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媽媽說我成熟穩重了許多,我已經長大了。
生活依舊多姿多彩,只是少了一個冷傲的女孩蹩腳的微笑,還有一個陽光的男孩好看的微笑。
這些笑容都已經消失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惡作劇(1)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改變了許多。最終的聚與散,興許只是命運的惡作劇。
——題記
一聲緊急深長的鳴笛,兩個孩子重重地臥倒在地,司機剎住車後趕緊下車檢視,很意外的,兩個孩子都沒有情理之中的哭鬧。這對孩子長得極其漂亮,只是男孩子很冷漠,不符年齡的冷漠有點拒人於千里之外。
司機看到女孩子膝蓋上的一點嫣紅,於是焦急地問:“小妹妹,痛不痛?”
女孩子純真而有禮貌地回答他:“不痛。”
這時女孩子的父母趕過來了,拉起坐在地上的女孩子細細地檢查,發現只是膝蓋破了皮,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女孩子指著男孩子說:“是洛雨憐救了我。”
男孩子拍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