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欣然答應,錫礦這東西又偷不走,參觀一下沒什麼。
當即帶著眾人往南走了幾分鐘,再次進入樹林。
走了沒幾步,王胖子聞到一股熟悉的燒木炭的味道。
老馬帶著眾人走到一處山坡下,只見這裡有兩座一人高的土爐子,旁邊有幾個人正在忙活。
山坡下面已經被挖開一大片,顯然已經開採很久了。
旁邊不遠處堆了一堆石頭,王胖子走過去拿起一塊,吹掉表面的浮土,又用手抹了兩下,裡面露出了幾顆方形棕黑色的晶體。
“這是錫石。”
王胖子給眾人介紹道:“錫石的主要成分是二氧化錫。
煉錫的原理和鍊銅、鍊鐵類似,也是用木炭與錫石反應,將二氧化錫還原成錫。不同點是煉錫對溫度的要求比較低,所以更容易一些。”
隨後他又跟那幾個幹活的人攀談了起來,其中一位是地理老師,姓肖,戴著一副眼鏡,鏡片只有一個。他認識錫礦石,錫礦的煉製也主要是他的功勞。
二人相見恨晚,深入交流了一番。
這一片錫石估計有幾十噸的儲量,達不到成礦標準,但足夠他們用了。
這與王胖子前些日子的分析是吻合的,火山附近比較容易出現小規模的礦物富集。這座火山並不大,很難形成大礦,但是供島上這些人用是足夠了。
王胖子建議道:“咱這個土爐子可以考慮加個風箱,用風箱鼓風效率更高。”
肖老師嘆了口氣:“我們這裡做不出來風箱,只能用這種皮囊湊合了。”
他們沒有木工工具來製作風箱,其它工具也比較簡陋,用來鼓風的皮囊是用獸皮縫的,挖礦只能用一把小鐵鋤,和幾個石鋤、木鏟。
那把小鐵鋤是他們營地少數幾件鐵器之一,花了很大代價從其他營地換來的。
“肖老師,風箱包在我身上!等我們煉出青銅,先打製一批工具給你們用!”
王胖子拍著胸脯保證。
以青銅的硬度,製作一些銅鋤、銅鏟不成問題。他們的鐵器輕易不對外出售。
肖老師一聽非常激動,“哎呀那敢情好,這石鋤、木鏟實在是不好用,我先謝謝你們了!”
“客氣客氣,互相幫助嘛哈哈。”
眾人又互相客氣了一番,肖老師幾人將煉好的錫塊裝了兩百斤到王胖子他們的竹筐裡。
此時臨近中午,老馬盛情邀請眾人留下吃午飯,沈曼如也不好推辭,便答應了。
眾人回到老馬木屋門口的大桌子,不一會兒就開始上菜,老馬抱出一個酒罈子,神秘兮兮地挑了挑眉毛:“整兩盅?”
“馬老哥,這是什麼酒啊?”
王胖子抽了抽鼻子,手肘撐在桌子上,欠著身子湊近聞了聞,這酒度數不低,一股子爛草藥的味道,有點上頭。
老馬笑而不語,給他倒了一小碗,“你嚐嚐看。”
王胖子呡了一小口,嗆得直皺眉頭。不是被酒味嗆的,而是一種難以名狀的臭味,直衝天靈蓋兒。
“嚯!這味道,肯定不是果酒。”他吐著舌頭道:“與我們用野果釀的酒截然不同。”
他們用各種野果釀造、蒸餾出的百果醇,因為原料不穩定,操作也不規範,所以每個批次味道都不一樣,但終歸是有一些共同點,酸、澀、甜都有,而老馬這個酒的味道與那些都不一樣,不是一個體系。
“我嚐嚐。”
沈曼如將酒碗接過來,也呡了一口。
老馬既然讓他們猜,想必這酒是有來頭的,這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用舌尖壓了壓嘴唇,“這是……tequila!龍舌蘭酒。”
一抹紅暈撫上臉頰,沈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