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氣運之力。有趣。”望著手腕上纏繞的紫氣,張新逸隱隱約約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這股氣運之力蘊含了此界的一絲大道,擁有這股力量,受此方天地所鍾愛,氣運加身,號稱是位面之子,天生主角。憑此之氣,能夠更容易參透天道規則,進化成更高階的生命形態。
通俗來講,就是傳說中的破碎虛空。
不過……張新逸手指猛然一彈,將這絲氣運紫氣完全潰滅震散,目送它飄飄嫋嫋朝著遠方散去。
氣運之力,可以看做一種運數,既有天生成就,亦有後天所取,就譬如說揚州雙龍。雖然先天氣運之力濃厚,但如果後天不努力。這股玄之又玄的力量便會自動散去,歸附於旁的氣運之力更加濃厚之人身上。
它是助力,也是掣肘,接受了氣運之力,就相當於打上了此界的烙印,一舉一動受天道關注,自不是張新逸所願。
雙手一搓,《長生訣》秘籍便化作齏粉,飄散出去。
張新逸負手而立,站在樓層視窗,望著窗下的車水馬龍,油然生出一種何處不知歸去的真實不虛之感。
在這裡,他能感受到陽光照射在身上溫暖和煦的感覺,體會到微風颳在面板絲絲的涼意,鼻子口腔中可以聞到萬家煙火的味道。
這一切,正如冰與火位面皇后珊莎火熱的肌膚,金庸位面愛人小昭晶瑩的淚珠,賦予張新逸一種如夢似幻的感悟。
“吾的腳步,不應該駐留於某一處絕美的風景,短暫的停留,只是為了延續下面的旅途……”
張新逸這一站就是兩個時辰,直至落日漸漸西斜,這才淡淡收回目光,身形一閃,已然出現在大街上,腳步看似緩慢,實則是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朝著城西而去。
城西是一片佛塔林立,張新逸來到的時候,落日恰巧剩下最後的餘暉,漫天紅霞照耀在佛塔欄簷之間,投射下隱隱的金紅光芒,佛塔之間,但見花木扶疏,幽邃濃蔭,非常引人。
遠眺過去,隱見前方有一座佛塔簷角翹起處掛有銅鈴,山風吹來,發出一陣陣悅耳的清音,使人盡去塵慮。
張新逸見了,嘴角隱隱浮現出一抹淡然笑意,緩步朝佛塔走去,穿過竹林,高近十五丈,分十三層的寶塔巍然屹立林內廣場處,崢嶸峻拔。
在晚霞餘光的暉光下,塔頂的鏤金銅製飛鵝更是燦爛輝煌,光耀遠近。每層佛塔四面共嵌有十二座石雕佛像,宏偉壯麗,紋理豐富。
張新逸並未特意隱匿身形,他的到來,自然第一時間引起此地原主人的察覺。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猛然間身後傳來一聲大喝,打破了此間的寧靜。“你是什麼人!”
張新逸負手仰望佛塔,頭也不回的淡然道:“交出和氏璧,饒爾等不死。”
後方一陣騷動,然後就聽到一道略顯低沉的聲音說道:“貧僧不嗔乃本寺四大護法金剛之首,負有護寶之責,施主若肯迷途知返,不嗔可許諾任由施主離開。”
張新逸回頭,看到的是十幾名怒目相視的僧人,畢竟誰聽了剛才的話,都不會有好臉色看。為首的是一位鬚眉皆花白,年在六十許的老和尚,他的年齡雖大,雙目卻猶如初生的嬰兒,純淨無暇,熠熠生光。
“大和尚,你很好,看在你還算誠實的份上,待會兒動手的時候,我會饒過你的性命。”
不嗔聞言一愣,深深瞧了張新逸一眼,低喧了一口佛號,靜默不語。
“師兄,還和他廢話什麼,讓師弟將這狂徒拿下,好叫他曉得口出狂言的代價。”說話的僧人身材高大,兩肩寬闊,拄一金剛禪杖,眉目不怒自威,乃佛門護法金剛不痴和尚,四人中武功最高。
張新逸仔細瞧著手掌上的細紋,一張嘴,便是大開地圖炮:“你們的禪主了空都已被人削了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