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我以為你說的是解決。”
“我們的確解決了,有時那就是解決問題的方式。讓男孩們彼此打鬥,不用槍,不用刀。然後你告訴他們,‘好了,你們都看到了,你們可以互相打鬥而不必殺死對方?’”
奧特里告訴我,這個俱樂部在社群裡扮演了寬泛的維持和平的角色。他和其他工作人員與學校方面、社會工作者還有警方合作,非正式地調解所有種類的問題,而非將年輕男女引入刑事審判的系統。警方會定期將店鋪扒手、蓄意破壞公物者還有偷車賊帶到俱樂部,而奧特里和其他人就會和他們談判,讓他們交出被偷掉的東西,也可能是做某種賠償。
我沒有親眼目睹任何此類的協調,奧特里只有在事後才會告訴我,他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只是有點吹牛。他告訴我,他甚至會邀請敵對的幫派老大們在深夜裡到俱樂部來,解決他們的衝突。我和奧特里的談話很像我跟的某些談話:我總是很難獨力分辨他們的說辭。
在一個忙碌的上午,奧特里給了我一個驚喜——他問我是否想要來參加當天晚些時候在俱樂部的一個私人會議。他解釋說,有一些街區的組織正在計劃一個午夜的籃球聯賽。
聯賽將向所有青少年開放,但是真正的目標是要吸引幫派成員。當地的社群領袖都喜歡這個主意,讓*不羈的青少年去俱樂部裡打籃球,而不是在街上耗掉夜晚的時光。對於年輕人來說,加入的代價只是在每場比賽以前坐聽牧師或者其他演講者做一場動員演說。作為回報,青少年們會得到免費的球鞋、T恤和贏得獎盃的機會。
奧特里的工作將會很快引起廣泛的關注。克林頓政府後來把芝加哥的午夜籃球聯賽視為楷模,推廣到了全國。實際上,這一聯賽可以降低青少年暴力行為的說法,只有道聽途說的一些證據,但是由於在整體上,在任何層面都極少有專案可以獲得成功,所以政策制訂者們急於展示一種積極向上的辦法,比如午夜籃球。
當我在下午到達俱樂部的時候,奧特里正坐在一張桌子上喝咖啡,吃油炸圈餅。在他身後的牆上掛著一幅手寫的標語:午夜籃球會議在會議室。
“歡迎,素德,”奧特里微笑著說,“大家都在裡面了。”他提到了幾個租戶領袖、牧師、一個*國家派成員(Nation of Islam official),還有一位前警官的名字。籃球聯賽對奧特里來說變成了一個大事件,這標誌著他進入了社群領導者的精英群體。奧特里一直都對此夢寐以求。
“你確定他們不介意我坐在裡面?”我問道。
“一點也不,”奧特里說,翻著檔案,“而且黑鬼們也不會介意。”
“誰?”我問道。
“哥們,他們全都來了!”他興奮地搓著雙手。
第三章 罩著我的人(16)
“所有的老大——使徒、黑暗之王、米奇眼鏡蛇、石頭幫。人人都要來!”
“你沒有告訴我他們要來的。”我怯懦地說。
奧特里可以看出我的擔心。“不要擔心,只管坐在後面,閉上嘴。我會說你是跟著我的,但是先幫我一把這個。”他遞給我三組需要分發給每個人的傳單。其中一份的標題是“買入的規則”,詳細規定了各個贊助“組織”必須的捐贈。每個幫派都被期望捐贈五千美元,以及四個十人隊伍的場地。錢會被用在請裁判,隊服,以及支付晚上使用體育館的費用。
“你要讓幫派支付這些?”我問,“那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嗎?”
“那你想讓他們怎麼花他們的錢呢?”
“說得好,”我說,“但還是有點不對頭。”
“我知道,”奧特里放下傳單,從襯衣口袋裡抽出一根香菸,“在這個計劃區內,有兩千名黑鬼透過出售那種毒藥來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