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裴文的追問,蘇雨一直笑而不答,被逼狠了,他就用一個法式熱吻來堵住裴文的嘴。
於是,這個疑問一直憋在裴文心裡,憋了很多年很多年,一直到他白髮蒼蒼。
那一天,是他的孫子十歲生日。
裴文的兒子是從兄弟那裡過繼來的,性格長相都有些像年輕時候的裴文,娶了個極漂亮的老婆,夫妻倆恩愛得任誰看了都羨慕。
對於這個寶貝孫子,裴文和蘇雨疼到了骨子裡,特地為孫子的十歲生日舉辦了一個宴會。等到蛋糕上來的時候,才發現因為疏忽,居然忘了沒買蠟燭。
孫子站在光禿禿的蛋糕面前,委屈得都快要哭了,這時候再去買蠟燭已經來不及了,就在大家急得團團轉的時候,蘇雨卻像變魔術一樣,從臥室裡拿出了一箱子蠟燭。
於是孫子又眉開眼笑,而裴文在看到箱子上印的日期之後,也笑得像偷了腥的貓。
「原來你當年準備了這麼多蠟燭……」
蘇雨給了他一個白眼,卻掩不住滿臉的笑意。
「那當年我趕到的時候,你到底點了幾支蠟燭了?」
「把這些蠟燭藏這麼多年還不讓我知道,不容易啊……」
《正文完》
番外:吃醋
蘇單和鄭世同吵架了。起因似乎是蘇單在收拾屋子的時候,翻出了鄭世同初戀情人送的一條圍巾,因為圍巾儲存得太細心,所以蘇單的酸病就犯了。
蘇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吵架事件已經白熱化成分居事件,蘇單提著簡單的行李,去向不明,鄭世同跟沒頭的蒼蠅似的,一天三趟的往裴家跑,一來就問蘇雨有沒有蘇單的訊息。
「我真的不知道小單去了哪裡。」
蘇雨氣不是,笑也不是地看著鄭世同。這個男人向來是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無論任何時候都是意氣風發的,即使是當年有一段時間自己在他們中間當了好大一顆電燈泡,鄭世同喝乾醋喝得全身都散發酸味,也不曾見到他像現在這樣亂了陣腳、進退失措。
「小單隻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他去了哪裡怎麼會不告訴你……蘇雨,我求你了,你就不要再幫他瞞著……」鄭世同可憐兮兮的:「我都快瘋了……」
裴文坐在沙發上,啜了一口剛剛煮好的咖啡,道:「既然這麼緊張他,何必又把人給氣跑了,早前你幹什麼去了,吵架的時候就不能忍一忍,讓一讓?不管怎麼說,蘇單也比你小几歲,跟一個孩子計較,你好意思嗎?」
給一個正著急上火的人潑涼水不是裴文一貫的作風,作為朋友,他本應該好好安慰鄭世同幾句,然後幫著找人,不過如果兩天內至少被打擾了七、八次,裴文再好的脾氣,也有受不了的時候,尤其蘇單還是蘇雨的表侄,是蘇雨的表侄,自然也就是他裴文的表侄,雖然蘇單的年紀並沒有比他小几歲,可是既然差了輩兒,看在蘇雨的面子上,他自然愛屋及烏,把蘇單當自己的晚輩看。
自己的晚輩受了欺負,他裴文不出頭誰出頭,鄭世同這個人一向得意慣了,也是該受點教訓的時候了。
蘇雨衝著裴文笑笑,他知道,這個男人對蘇單的維護,完全是衝著自己的面子。
裴文回以一個溫柔至極的笑容,只是眼底略略帶了幾分情色,看得蘇雨哭笑不得,心裡明白,為了這一份維護之情,今天晚上在床上,大概又要折騰很久了。
「我確實不知道蘇單在哪裡,世同,要不是你跑到我這裡來找他,我甚至不知道你們吵架的事。」蘇雨思考了片刻,覺得還是儘快把鄭世同打發走,要不然讓裴文再多維護蘇單幾次,估計他幾天內都別想下床了。「不過……我記得上個月小單跟我提過,想跟我一起去海邊潛水。」
當時蘇單的原話是:「表叔?我帶你去潛水,去海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