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應該沒有本事闖進宮來救人。
就在這時,皇后帶著紅櫻和其他幾個宮女,出現在大殿中。
謝天鴻鬆開白溪,簡單向皇后行了個拱手禮。
紅櫻忙上前扶起白溪,詢問她身上有沒有受傷。
皇后掃一遍房間裡的情形,慢悠悠地說:“本宮的侄女哪裡得罪了三皇子,要讓你如此粗暴地對待?”
話裡分明是在責怪。
謝天鴻沒給白溪隱瞞,直截了當地說:“她給兒臣和王妃喝的茶裡下毒。”
文鈞跟上一句,“也給我喝毒茶。”
錦夏狠狠踩了文鈞一腳。現在不是他插嘴的時候,話多了容易惹禍。
“是這樣嗎?溪兒,你記住了,三皇子是皇上的親生兒子,大齊的棟樑之才,你以後可不能這麼做了。”皇后面上帶笑,笑裡卻不帶一絲感情。
皇后走過去,把白溪拉到身邊,愛憐地替她把偏斜的髮髻理正。
白溪不知道謝天鴻為什麼沒有說出皇后的侄女是錦夏,她只知道,只要身份沒有揭開,她就有機會贏。
“姑母,溪兒有話對您說。”白溪湊在皇后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大串。
從皇后的表情來看,似乎十分震驚。
話一說完,皇后的臉色就變得鐵青,“文鈞,你承不承認,你是衛國蕭氏之後?”
文鈞跪在地上,回稟:“回皇后娘娘,在下姓文,自然是罪臣文修之後。”
皇后點點頭,轉而向殿外喊道:“來人,拿下景王妃。”
守在殿外的司正和手下,一股腦兒湧了進來,迅速將謝天鴻、文鈞和錦夏包圍。她們手中的兵器也亮了出來,隨時準備衝上去,拿下皇后所說的人。
謝天鴻把錦夏攔在身後,質問皇后,“皇后娘娘,兒臣想知道,兒臣的王妃犯了何罪,為什麼一再動用司正司的人?”
“要本宮說個明白?你聽好了。”皇后鳳目一轉,娓娓說道:“蕭紫裳跟侍衛左辰珠胎暗結,生產後,託秋娘把孩子送到相府,由錦華撫養長大。此事,你們承不承認?”
不得不說,這些的確是實情,沒有人能反駁。
謝天鴻等三人,全部沉默,等著皇后接下來的話。
皇后立即傳召錦華,來此作證。
一炷香時間後,錦華著朝服前來,一路躬身而行,至殿前跪下,行完大禮以後,起身站到一旁。
皇后問他,衛國蕭氏之後是誰。
錦華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回皇后娘娘,衛國蕭氏之後,乃蕭文鈞。”
“細細講來。”
“當年,紫裳公主的確派秋娘把孩子送來,但臣認為,身為大齊的臣子,絕不能替衛國的皇族撫養孩子。於是,臣立即將孩子丟棄荒冢,後來,文修夫婦路過,撿回家中,取名文鈞,視同己出。”
錦華的一番話,把錦家和文家的責任摘得乾乾淨淨,在有確鑿證據以前,無法怪罪任何一家人。
可是,也正是這一番話,即將把文鈞推入一個大火坑。
文鈞早知道自己會有今天的結局,但當他親耳聽到,自己的父親說出那些薄情的話時,還是心痛得厲害。
他是錦家唯一的血脈,在父親眼裡,竟然輕若鴻毛。
他怎能不悲傷。
破天荒的,謝天鴻沒有說話,甚至不讓錦夏開口,他要看看,白溪的殺手鐧是什麼,等她亮出來,好一網打盡。
錦夏的臉色蒼白得厲害,握住謝天鴻的手心裡,冒出一層汗。
白溪及時上前,說道:“姑母,不如傳召蕭紫裳,看看她怎麼說。”
她是蕭紫裳的親生女兒,哪裡有母親盼著女兒早死的道理,蕭紫裳一來,一定會指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