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相比較,眼前這位不久之前才見過吳隊長還真讓丙人有點認不出來。只見,此時的刑警隊長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風采,頭髮凌亂不堪、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上還掛著一縷血絲,身上那龍威武警服也被扒了下來,身上雖然沒有什麼十分明顯傷痕,不過從苟勝利手中電擊棒來判斷,這傢伙剛才受到特殊待遇肯定不會少。
縮在房間角落內,好名吳隊長看見兩名正主走進房間,想到對方之前亮出那本代表安全部門正處級官員證件,眼神之中頓時浮現出一抹慌亂神色。
在公安系統混了這麼多年,他自然清楚安全部門是一個怎樣特殊的系統,正處級在這個系統之內又是一種什麼樣的級別,即便是硬要在自己身上安一個裡通賣國罪名也沒人敢查,也顧不得身上傷勢四肢齊上爬了過去,“宋少,我今天是被豬油蒙了心智,所以才會做出之前那種種糊塗事,還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將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吧!”
宋波也清楚,這裡實際上沒有自己講話的份,於是向身邊老同學投去詢問目光。
給了身邊好友一個安慰性微笑,羅達和轉頭向身邊苟勝利詢問,道:“口供,都問出來了嗎?“李國慶點點頭,“這小子不經打,沒兩下就把自己之前貪過多少錢,甚至有幾個情婦都供了出來”
羅達十分清楚,向苟勝利這種走關係進入公安系野路子,通常在審訊方面都會很有一套辦法,所以也不奇怪對方能這樣快詢問出結果,於是吐出一句,“說說看,是誰跟咱過不去?”
“根據審訊得出結論,這次的事情應該是一名叫周大明商人指使,而這位商人在海城開了一家‘大明開發’地產公司。”
羅達聞言,忍不住就咒罵了一句,道:“媽的,就知道是這個王八蛋在報復!”
這時,苟勝利更加關心則是事情怎麼收場,對方畢竟是城南區分局的刑警隊長,自己要是長期將這傢伙關押在派出所內對上面也不太好交代,於是試探性詢問道:“羅少,那這個吳隊長怎麼處理?”
得到自己想要訊息,羅達也沒興趣繼續跟這種小人物計較讓許長江與苟勝利難辦,於是張嘴吩咐一句,“既然這樣,那就把這傢伙給放了吧!”
說話間,轉頭注視著對方冷冷一笑,“吳隊長,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得?”
在公安系統內混了這些年,那名吳隊長早已經不是一腔熱血愣頭青自然清楚對方是什麼意思,於是連忙回答道:“剛才走路不小心掉進下水道,摔的!”
眼瞧著對方這樣懂味,羅達也沒有再為難這傢伙的意思,於是沒再看這位倒黴刑警隊長與身邊好友一起離開了派出所。
相信以許長江的智慧,能夠妥善處理下面後繼問題。
走出解放路派出所,羅達衝身邊老同學微微一笑,“怎麼樣,咱們也找個地方喝杯茶?”
對於這樣一個提議,越來越看不懂自己這位老同學的宋波自然不會有意見,於是兩人來到附近一家茶樓並且要了一個包間。
茶是雨前龍井,泡茶的茶藝師也十分漂亮,不過兩人現在心思都沒有在這上面,羅達心中琢磨著要怎樣給那位周總回一份大禮,而宋波則在琢磨自己這位老同學。
無可否認,自己這位老同學總是會不斷給自己驚喜,之前獨立開辦一家公司還在自己能夠理解範圍之內。不過後來,從澳門回來借出二千萬人民幣幫助自己還帳,以及再後來亮出安全部門正處級身份將自己從城南分局救出來,就讓人有點難以相信了。
都是多年老同學,互相之間也能做到知根知底,所以他心中也十分清楚對方沒什麼背景,父母都是四川一個小縣城內十分普通的小市民,甚至連自己在幾個月之前都還在為一套婚房發愁,怎麼會如此短時間內搖身一變成為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