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王爺,此戰功勞不小啊!”徐輝祖悚然一驚,道:“啊!我倒忘了,傳令三軍,立刻進城,切記勿擾百姓!”眾將領命而去。
我自領左軍,策馬入城,只見城中戶戶緊閉,此時天已大亮,城外屍積如山,城內卻異常安靜,似乎渾不知清晨在城外發生的慘鬥。徐輝祖治軍極嚴,嚴禁兵士擾到百姓,因此黎明霧下,只聽到馬蹄聲與踏步聲,城中百姓眼見城破,人人自危,誰也不敢出門,倘大一座濟南城,籠罩著神秘的氣息。
這一仗打得朱棣元氣大傷,此前的戰果都已不復存在,濟南既破,山東已失而復得,而朱棣所擁有的,又已只剩直隸北平和山東北方數縣之地,只需穩紮穩打,若不重蹈曹勇的覆轍,北平指日可下。
在城中安頓已定,統計此戰戰果,這一虎共殲燕軍一萬五千餘人,俘敵一萬兩千人,而我軍僅傷亡了三千餘人,可說是大獲全勝,而此戰的意義,更在於收復了山東,打散了朱棣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擴張之氣。
晌午之時成之龍迴轉,說道朱棣不見蹤影,急追不得,只得迴轉,徐輝祖悶悶不樂,我安慰道:“王爺,此戰大捷,王爺應該高興才對,雖讓朱棣跑了,可是他元氣大傷,消滅他只是遲早之事,當今之計,是商量怎樣乘勝追擊,切莫讓朱棣從容逃回北平,重振旗鼓!”徐輝祖怏怏地道:“如此設計巧妙的一個計劃,還是讓他跑了,我實在不甘心呀!也罷,遲早我總會捉到朱他的,陽將軍,我想讓你左軍變前軍,全力追擊朱棣,我自引中軍在後接應。”我當下絕不推辭,躬身領命。
徐輝祖道:“事不宜遲,陽將軍先回去休息一下,明日一早撥營北上,直搗北平!”我領命退下,自回賬休息。
回到帳中,正欲更衣而睡,忽見簾門一掀,進來一人,我定神一看,卻是楊月。我一怔,隨即笑道:“月月,是你呀?怎麼?打了大勝仗,高興得睡不著了?”楊月一言不發,走到一旁坐下,面上並無表情,我奇道:“月月,你怎麼了?”楊月嘆了口氣,道:“這場大勝,對你們來說,是大勝,但對我來說,也許應該是大敗!”我勸道:“月月,怎麼能這樣說呢?朱棣為一已之慾,妄起禍端,致使生靈塗炭,我朝廷正義之師名正言順,撥亂反正,月月,雖說你與朱棣有過兩年父女之情,但那並不是真的,不是嗎?”
楊月道:“那我媽媽呢?她……她可也在北平呀!還有,陽陽哥哥,雖然我對歷史不太瞭解,但我也知道最後是朱棣得勝,你今日所做,是否要改變歷史?還是要打一場註定是失敗的仗?”我聞言不禁默然,良久,只得道:“這第一個問題,月月,我可以保證,阿姨的安全,我便是性命不要也要保全,至於第二個問題,我不敢說,歷史是否已經因你我而改變,其實我們的出現,歷史早已經改變了,當此之時,我只有忘掉自己是一個現代人,我只有當自己從來就不知道這場鬥爭的結局,而盡力去幫助我義兄,站在正義的這一面,所以,我不能再活在我所知的那個歷史裡面,我要面對的,是現在的現實,月月,你明白嗎?”
楊月道:“講到大道理,我總是說不過你的,唉!既然你覺得這是對的,那你就去做吧!我……我始終是支援你的,但是媽媽……”我伸過手去,握住了楊月的雙手,笑道:“放心,阿姨也是我最親的人,再說了月月,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楊月道:“你讓我失望的時候還少嗎?”說完掙脫我的手,站起身走向帳門口。
我聽到這話,不禁一愣,正在想我什麼時候讓她失望過了,卻見楊月走到門口轉過身道:“陽陽哥哥,我聽曹忠大哥說,今天你和東方笑動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