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之中:“這幾年,我就好象做了一個夢,夢裡的那個人我非常自私,以得到粟一水的臨幸為榮,以卑賤為樂。好象我頭腦裡有個聲音,告訴我,粟一水就是我的主人,我的天,誰要跟我搶粟一水,我就要跟誰拼命。就算是我的妹妹,也不行,我必須用我的命,去捍衛我的情人。”
“拼命?”唐安嚇了一跳。
“對!頭腦裡的聲音是那樣說的,我必須按照那個聲音去做,不能違抗,否則,否則……就會大難臨頭。”唐如象是痛苦地回憶著:“我大前天回來,就是那個聲音在說,你要搶我的水哥,我不能讓你得逞,我必須跟你做對,跟你拼命。但是,我心裡感覺不對,不想按照那個聲音說的要跟你拼命,但是,那個聲音在催我,我不能反抗,只好拼命激怒爸爸,讓爸爸把我趕出去,那樣我就不用跟你拼命了。”
唐安卻聽得一陣心驚:原來,昨天唐如是回來跟自己拼命的。
唐大成和孫巧魂卻聽得一陣糊塗,孫巧雲以為唐如又在騙人,叱道:“胡說,你的頭腦裡怎麼會有別人的聲音,分明是你自己做的,卻推到什麼頭腦裡的聲音上去。你一定是想找個藉口,好讓我們收留你。你好再次迷昏我們,再把安兒偷偷搶去獻給別的男人。你這是白費心機,我不會再讓你接近安兒的。”
孫巧雲不相信唐如,但是,唐安卻已經有些相信了。
唐安拉住母親,對唐如說:“我相信你。你有沒有反抗過那個聲音?”
唐如見唐安相信自己,馬上朝著唐安轉過來:“有啊,但是,我第一次當然反抗了,頭就痛得要命,就好象,有什麼東西在撕裂我的頭,又好象,有什麼東西要鑽進我的頭裡,直到痛得我昏迷過去。結果我醒來後,就感覺,操縱我身體,還有我的思想的人都不是,而是另外一個人。但又感覺,這個人就是我自己,但他所做的事,卻不是我想做的。”
一想到過去的自己所做的事,唐如就感到羞愧異常:“我昨夜醒來後,回想以前所做過的所有的事,我感覺,那好象不是我做的。我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呢?我居然去當有錢人的情婦。”還有句話她沒有說:“還是個了自己的老男人。”她似乎對以前自己甘心做人情婦很不理解。
“所以,你就白身回來了,不拿粟家的一分錢?”唐安問。
“不錯,我既然以那段時光為恥,自然不願意留下粟家的任何東西。”她再次看向了父親:“爸爸,媽媽,你們,能原諒我嗎?”
孫巧雲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話。唐大成上前一步,將手放在她的肩頭,聲音有了一些哽咽:“如兒,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苦了你了。”唐如馬上撲進了他的懷裡大哭起來:“爸爸,對不起——”
張巧雲連忙過去勸她:“好啦,既然明白過來了,就好了。以後我們一家好好過日子。”
唐如馬上又撲進了孫巧雲的懷裡:“媽媽,我給你們丟臉了。以後,如兒再不會那樣了。”又伸出一隻手去抱唐安:“我最對不起的人,是妹妹——”
唐安連忙拉住她:“別哭了,粟一水死了,姐姐也解脫了,我也好好的。我們現在該好好核計核計,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一說到過日子,唐如又說:“這兩年粟一水給我買了很多高檔衣服和首飾,不過我昨夜清醒過來後,那些東西一概沒要。不過——”她忽然有點扭捏:“不過,我的口袋裡有一張卡。我——我那時候鬼迷心竅,一個勁只問他要錢,我的卡上…。已經上了七位數。”
“七位數?”不是隻唐安吃驚,連唐大成和孫巧雲也吃驚。七位數,意味著至少有百萬以上,這在農村,已經是很大的一筆錢了。
“是的,我那時只想問他要錢,為了錢,我什麼都……願意做……”唐如似乎想起了什麼羞恥之事。但她馬上又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