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無數,終於,等她叫夠了,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一張俏臉可謂精彩紛呈,紅橙黃綠青藍紫,好看極了。
注意到花惜染似笑非笑的眸光,昭陽郡主縱然愚蠢,也知道自己怕是被她愚弄了,當即發起飆來:“花惜染,是你!是你害我的對不對!”
花惜染微微嘟嘴,神情無辜極了,“郡主姐姐,你在說什麼?染兒什麼都不知道!”
“你——”昭陽郡主還想開口爭辯,俏麗的容顏因為氣憤而扭曲難看,“花惜染,你這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
“姐姐!”明月郡主忽然插話進來,柔聲打斷昭陽郡主的話。花惜染縱然再不堪,聲名再狼藉,到底也是一朝公主,昭陽真是不知輕重!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明月郡主疑惑地看向花惜染,似乎從那一夜過後,她就真的不傻了呢。那一夜,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
那一夜,明明是設計讓花惜染失身於三樓的某個風流成性的花花公子,誰曾想第二天她竟然從頂樓下來了。想起頂樓那人向來神秘,從沒有人見過其真容,更無從得知他的身份。哼,還真是便宜她了!
明月郡主心中百轉千回,臉上卻一副善解人意的溫柔模樣,“姐姐,你怎的這般不懂事,妹妹是公主,縱然淘氣了些,你做姐姐的也該多讓著。”
“哼!”昭陽氣呼呼地咬唇,俏臉扭到一邊。
花惜染則緩緩地笑了,這個明月郡主,明裡是為自己開脫,實際上卻暗諷她依仗著公主的身份驕縱跋扈仗勢欺人。呵,這朵小白蓮,明顯比昭陽郡主高不止一個段位呢。
下意識地捏緊掌心,花惜染緩緩地眯起水眸。忽而,她傻傻地笑起來,嗷嗚一聲就撲到了明月郡主的身上,不待對方有所反應,張口就對著她的下巴咬下去。
花惜染咬得死緊,轉眼間,口腔中就有血腥味兒瀰漫。現在在公共場合,有些事她還沒弄清楚,暫且不好計較,可不代表她不會還擊不是?既然她眼下還是世人眼中的傻子,何不好好利用一下。
現代的時候,精神病患者犯了案還不會有事呢,何況她一個傻公主。花惜染陰測測地想著,環抱住明月郡主的腰身的手臂收緊再收緊,直勒得她一張俏臉漲成了豬肝色,甚至連最開始的尖叫聲都越來越小。
沉魚四人站在一邊急得團團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實則巧妙地擋開了那些試圖上前分開花惜染和明月郡主的人。
沉魚一邊用屁股將趙城拱到一邊,一邊焦急道:“怎麼辦怎麼辦,公主的病又犯了,這可如何是好!”
落雁同樣一臉急色,不著痕跡地踩上昭陽郡主的腳,還不忘用力碾了碾,“公主好不容易不瘋不傻了一天,這好端端的,怎麼又這樣子了?皇上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傷心的!”
閉月則老母雞護小雞似的橫在花惜染身前,怒視著昭陽郡主和趙城等人,一臉殺氣騰騰的樣子,“都是你們,是你們欺負公主,才把公主給刺激地犯病的!我們回去一定如實稟告皇上,治你們一個大不敬之罪!”
羞花則直接抽出隨身佩劍來,小臉冰寒冷漠,“就是,你們一個一個的誰也別想逃!”
四人的氣勢可謂咄咄逼人,雖然平時看起來二了吧唧的,可她們到底是花桃夭親自調教出來的人,表面再無害,內裡也是殺傷力極其強大的。昭陽郡主心有慼慼,恨地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只得乾著急上火。
趙城此刻也如同被澆了水的火星子,眼看著滅了下去。
直到明月郡主還剩下最後一口氣,花惜染這才“依依不捨”地鬆口放開她。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她舌尖舔了舔,薄唇染了血色越發妖冶惑人。“唔,好香,郡主姐姐的血好香好甜。”她沾著血的手一一指過圍觀的眾人,嘴角翹起,眉眼彎彎,“你們要不要也吃吃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