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暗衛何在?”
寢宮裡靜悄悄的,下一瞬,一道黑色身影凌空出現在幾人面前,彷彿大變活人一般,悄無聲息,詭異至極。
花惜染心頭訝異,臉上卻顯得平靜得很,作為一個擁有三十年現代智慧文明的靈魂,她深深地明白偶爾裝逼的重要性。就比如她此刻,明明對暗衛藏身之處好奇得要死,卻偏偏要表現出一副很不在意我其實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來。
“你叫什麼名字?”花惜染問。
暗衛一身黑衣,身形修長高大,臉上戴著面罩,只露出一雙銳利黑眸。“回公主,屬下弒。”聲音漠然,不卑不亢。
“本宮落水之後,都發生了什麼?是誰送本宮回來的?”
“回公主,屬下不知!”
“不知?”花惜染挑眉,眼底隱有不快。這個弒對自己雖有恭敬,卻不見得出於誠心呢。也對,這個世界向來崇尚強者,自己一個傻子,不過依仗著皇帝美爹罷了。看來,有必要發展一下自己的實力呢。
弒答曰:“屬下見公主落水,正欲現身,豈料聞到一股異香,繼而便失去了意識。”
“異香?”花惜染低低地咀嚼著這兩個字,眼底波光流轉幽深明滅。
沉魚略沉吟,“是這樣!沒錯!奴婢們也是因為聞到了一股很特別的香氣,這才暈過去的。”
看來那人善於用毒呢。花惜染捏了捏眉心,深夜落水,身體難免有些吃不消。忽然,她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嗷嗚一聲炸了毛,“誰!是誰!是誰給本宮換的衣裳?”
剛才一直沒注意,直到這會兒靜下心來,花惜染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不是先前那一件了。她眸光探照燈似的一一掃過眼前的五人,“是你?是你?還是你?你?你?”
沉魚幾個人被花惜染一驚一乍的樣子嚇了一跳,紛紛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弒倒是沒有表現得如同她們那般,依舊在原地站得筆直,可那黑眸裡桀驁的神情反而更加讓人咬牙切齒。他那淡淡的涼涼的眼神分明帶著那麼一丟丟的嫌棄和鄙夷,就好像在說:給一個傻子換衣服,這等掉價的事兒,他才不會幹!
花惜染禁不住有些頭疼,看這幾人的反應,分明也不知道這件事!那……那個人到底是誰?
花惜染是個工作狂,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她素來懶得管。既然一時間想不明白,她便索性不再去想。折騰了那麼久,還是睡覺去吧!
這一夜,花惜染做了好多好多噩夢,無一例外都和君御有關。她夢到,君御得知了強上他的那個人就是她,本是俊美無儔的容顏霎時變得猙獰無比,他手中拿著那把她用來恐嚇昭陽郡主和明月郡主的匕首,陰測測地笑著,說什麼要把她的肉削成一片一片的,做水煮肉片蘸著芝麻醬給她吃,而且還是麻辣味兒的!
花惜染忽然間被嚇得驚醒過來,渾身都被冷汗溼透。無力地靠在床頭,她下意識地揉著眉心,暗地裡將君御給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罵了個遍。
“這個嘴賤毒舌的王八蛋!”花惜染恨恨磨牙,一夜再無眠。
壽宴前一天。
一大早,花惜染便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無比幽怨地出現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四人面前。一晚上先是被君御氣得不輕,後來又落了水,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小命兒,結果又做了半夜的噩夢。是個人都會被逼瘋好伐?
“公主,明天就是皇上的壽辰了,公主可有想好要送什麼禮物給皇上?”沉魚四人一邊給花惜染梳妝打扮,一邊問。
花惜染怔了怔,這才想起還有壽宴這回事兒。她以前是個傻子,送不送禮無所謂,但是現在既然“不傻”了,總該有個表示不是?
“唔,禮物嘛,自然是要送的。”畢竟,她要想在這裡活得逍遙自在,目前還是要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