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封上墓碑,再打那邊的墓門。”
劍士長下令。
兩名劍士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墓門給推上了。
另一名劍士卻搬起一塊斜邊的方石,象楔子一樣,打碑門給楔個死固。
“看清楚,楔死,走的時候cháo幹退盡,離漲cháo水還好長時間,如果這時被發現,追了上來,主人又不在……”
“放心,放心,楔死啦,就是大羅神仙從裡面也推不開這一道門。”
兩名劍士收拾完了這個墓碑門,向鄰墓走去。
鄰墓的碑門已經轟轟地開了。
劍士長。領著劍士們,抬著那一個女人都鑽了進去。
是從裡面封上的。
當碑門關牢的時候,就放在碑旁的楔子方石,咯唧一聲,便自行落進那個留缺的地方。碑門也封死了。
歐冶子早已經看不住了。
他已經猜得十之仈jiǔ。那個被扛走的女兒家一定是紫衣年惜惜無疑了。
雖然臉看不清楚,但從那些話裡難道還聽不出來嗎?
象這樣的相遇,並發現了通道機密難道不是老天給我安排的一個機會嗎?我不能救她,難道不能讓藝幫人來救她嗎?
若是以前,別說這堵牆,就說再高個二倍三倍,上下不是一碟小菜,可如今,哎──
歐冶子好不容易解下了水桶繩,繫住了茅房的橫樑,回頭細心地抹掉了偷出去的痕跡,才沿著桶繩吊了下去。
又費了好大力氣,把出口墳碑旁的石楔子搬了起來,並故意拉開了碑石的一道縫,好提醒藝幫追來的人:
這兒是出口!
幹完這些他已經是一身的汗水了。
但他沒敢稍怠,連忙又到這邊入口墳碑處忙了起來。
也不知花了多少力氣,過多少時間,想了多少辦法,歐冶子好不容易才撬開了進口墳碑的楔子石,也象那邊一樣,將墳門推開了一道小縫兒。
他長長地噓出一口氣來。
他坐下來,開始等待!
藝幫應該很快有人追來的──
但,他失望了。根本就沒有追來的人。
回去。
只能回去。
他明白,這兒還是夏和平的地盤。
沒見嗎?那麼遠遠的山旁還插著太極旗──他們的標記。
幸而那一根桶繩還吊在那兒……
不管怎麼說。從這個夜晚開始,好象生活中加進了一道新鮮的東西──希望。
他希望這個墳道的洞口能出現奇蹟。
也許,他的救星就在這兒出現。
他連著幾個夜晚都架起桌椅,立在這不高矮牆頭,偷看著──失望,失望……
誰說再連下去還是失望?
他已經記不起又過了幾天了。
這一夜他沒有上牆頭偷看;但他又聽見了那滾地一般的雷聲!
可是當他迭起桌椅爬上牆頭再看時,他幾乎嚇得要從上面滾下身來!
墳頭出現的是一頭鬼!
全身襤褸,蓬頭圬面的鬼!女鬼!
冷月下,她淹淹一息地坐在出口的墳頭。喘息著,那神情太恐怖,太詭密!
可能這一夜是什麼鬼節。
每個墳頭都有供品,都燃著線香。
她一定是從墳裡爬出來的餓鬼!
她一座一座墳頭吃過去,把一個個墳頭的供品都吃光。
但,她不喝酒,每個墳頭都有酒,她都不喝。卻用酒來洗臉。
鬼還要臉?
這個墳山大約有十幾個墳頭,她吃了一圈,洗了一圈臉又回來了。
天哪!